张景克看了看江河腰间的佩剑,又看了一眼陈飞扬。
“不知陈统领来此有何贵干?”
“自是有要事相商。”江河歪着头,贱兮兮地说道。
张景克的心里咯噔一下,可依旧不露声色地在前头引路。
到了厅中,几人落座。
张景克苦笑道:“为兄的府上都要揭不开锅了,要不......二位就喝点白水吧?”
江河不在意地摆手:“表哥,你身边的伴伴呢?”
张景克愣了一下:“他呀,一个奴婢而已,表弟问他作甚?”
“没事,没事,随便问问。”
说着,江河起身,自顾自的在厅里转悠着,冷不丁地说道。
“对了,表哥,忘了问了,你说你府上有那么多的银两,藏得下吗?”
刹那间,厅中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张景克脊背上的汗毛竖起,可他依旧是强装镇定的笑道。
“表弟真会说笑,为兄托你的福,还欠着钱庄几百万两呢,前些日子聚宝钱庄又卷走一些银子,哪里还有存银啊,为兄的日子......苦啊。”
江河暗自摇头,盯着张景克的脸看。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不过也是,这种事,落在自己的头上,没有真凭实据摆出,自己也不会承认。
人嘛,都是如此,有个侥幸心理罢了。
一念至此,江河决定不再废话。
他缓缓走至张景克面前,两人四目相对。
江河的表情已是肃容。
“表哥,明人不说暗话,你与我进宫,给陛下好好交代,兴许陛下念及亲情,尚可宽恕于你。”
这句话说出来,张景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暴露了?
不可能啊。
自己做得如此隐蔽,怎么可能暴露。
这两个月以来,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啊。
倘若江小二真的有实据,何须等这么久呢。
还带着暗羽卫统领前来。
这定然是诈我,想让我自乱阵脚。
张景克心念流转之际,眼底深处的惊慌一闪而过。
旋即,一脸迷茫的样子:“表弟你在说什么啊?为兄怎么听不明白呢?”
“唉......”江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哥,何必呢?愚弟既然这样说了,就表明已经掌握了实证了,何必要撕破沙皮脸呢?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说着,他握着御赐佩剑:“你猜愚弟为何要找陛下要这柄剑呢?”
“为的就是防止你反抗啊。”
“王勇还活着吗?要是被你灭了口,这后续可不好处理啊。”
“你可能认为一个死人是开不了口的,可你不想想,倘若人死了,陛下想要保全你一条命,谁来替你背这口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