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是「识」之天使改变了灰蛇的常识，想把苏北往蓝龙那里引导。

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灰蛇的表情仍是惊恐着的，他的意识是属于自己的，然而却多出了许多其余的动作，就像是有两个大脑正在共享一个身体。

“我是，什么怪物吗？”灰蛇用力反抗着低下头，看着多出来的那一双手，瞪大了眼睛。

实际上事情远比灰蛇所想的复杂得多。

很快，灰蛇除了大脑之外，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了。

此刻，茉莉一行人站在了苏北旁边，看着灰蛇那惊人的变化陷入了沉迷。

后边。

「暴食」摸着错位的肋骨，心虚的站在了最后面，时不时打量一眼艾琳娜，仍有些不可置信。

在没发生战斗之前，「暴食」总认为自己除了苏北之外谁都打得赢，且还是碾压姿态，哪怕艾琳娜已经觉醒。

可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彻底，甚至没什么反抗能力。

在此之前，他是不相信「巫妖」会打不过牧师的。

那种状态是什么？

似乎是与圣洁截然相反的圣光途径。

这意味着，艾琳娜至少掌握着一道极具杀伐力量的觉醒技，那是与「圣光之拥」完全不同的类型。

「暴食」嘀嘀咕咕的，也不敢大声说话。

“奶奶的，该死的圣光傻狍子，我的圣光踏马的是假的吗，居然还会给她充能，她才是圣光的亲闺女啊。”

“看来得换一具更强力的肉身了，居然连君王种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下回试着去亡灵国度修行一下死亡气息。”

也就是这时，灰蛇的变化终于完成了，还是在苏北一行人的目睹之下。

苏北只能眼睁睁看着灰蛇发生变化，无力阻止。

主要也是苏北没什么办法阻止，总不能真给灰蛇打死了吧，好歹灰蛇人是好的。

灰蛇身上开始蔓延着莫名的磁场，不经意间就会改变人的常识，让人陷入疯狂。

混杂着“跳下山崖去吧，那会让你解脱”“臣服于我，你会得到救赎”这种根本性常识，以及“我是个男娘，我喜欢男人”“我应该贪图于美色和欲望，而不是战斗”之类无关紧要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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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错乱违背常识的信息冲入所有人的大脑，信息庞大到根本无法去消化，且还会在其中掺杂着潜移默化的常识修改。

这便是直视「识」之天使本体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