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
姜愈无语了。
“总之呢,陆南深不欠你的,你这两天睡不着觉的时候好好想想。”
姜愈还真睡不着。
陆南深昏迷了几天他就失眠了几天,也是邪了门了,就是勉强能睡着的话也是噩梦连连,而且梦里的自己不是被炸得尸骨全无就是被上古神兽追得无路可逃,多少次他都是吓醒的,然后浑身都是冷汗。
当然还有些诡异惊恐的画面,虽说醒来都忘了,但感觉还在,姜愈就觉得似乎待在陆南深身边才能内心平静下来。
后来他得出了结论:内疚。
虽然他是因为陆南深的缘故遭遇了危险,但年柏霄的话在理,真正以身犯险的人是陆南深,但凡陆南深有半点的自私念头他也活不到现在。
内疚就像是一把刀在给他用刑,一点点拉他的肉,堪比凌迟般痛苦。
陆南深听姜愈这么说了后,眉眼间平添了思量,他轻声说,“姜愈,你有音乐天赋这点我承认,但通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我不能强人所难。你呢,跟随你的内心,不要因为我受伤了就心生恻隐,虽然这伤跟你脱不了干系,但你真的不用内疚。人活一世,不都是这样吗,你欠我一笔我亏你一情的。”
杭司在旁听着这番话,刚刚听着没什么,可越品就越是觉得哪不对劲。
好像……怎么茶味这么重啊?
太茶了这男人。
或许作为同性不会觉得什么,但作为女性,对这种茶味十足的言论可敏感得很呢。
果然姜愈吃这套,赶忙说,“我不是出自内疚,我是真心想加入。其实之前就挺想进乐团的,就是吧……”他顿了顿,叹气,“有时候会放不下那股子心气。”
陆南深的成就他是看在眼里的,但魂颂案他知道,再亲眼瞧见陆南深这么年轻,一时间对陆南深的信心也不足了,最后就留下一个固化观点:富家子弟的任性而为,根本不把人命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