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壬脸色发青,踢翻了桌椅,厉声喊道:“凭什么?那苏先秦为何要封禁我们罗家的船只,连货、人都敢扣留在港口之内!”
管家不敢发话。
听闻消息的罗贵寅、罗贵酉也赶了过来,罗贵寅抓着拐杖的手有些颤,问道:“这苏提举如此这样做,总需要有个理由吧?”
罗贵壬面色狰狞:“没有理由,直接下令封禁!若不是咱们通报消息的人走得快,说不得便会被留在里面!其他商户也带出来了消息,咱们在港口内的仓库被市舶司给封了。”
罗贵寅着急不已,催促道:“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去找永嘉侯!咱们多少本钱可都压在了港口里,若是不能出海,仓库打不开,那可就是血亏啊。”
罗贵壬跺脚,转身就走。
罗贵酉看着离去的罗贵壬,对罗贵寅道:“大哥,这事透着诡异啊。市舶司历年做事公正,从来没封禁过任何一家船只出海,如今明目张胆将咱们挂出来封禁,这显然是故意针对罗家!”
罗贵寅老眼中满是怒火:“兴许,不只是针对罗家,还针对了永嘉侯!”
罗贵酉吃了一惊:“他一个小小的市舶司提举有这个胆量吗?”
罗贵寅抓着拐杖,重重地捣了两下地面:“苏先秦未必有这个胆量,可如果苏先秦背后有人撑腰呢?你可别忘了,广州右卫的人去了港口迎接定远侯!现在想想,这定远侯是想和永嘉侯撕破脸了!”
罗贵酉脸色变得煞白:“倘若真如此,那咱们罗家岂不是要有大风波了?”
夹在两个侯爷中间,小小的罗家能不能活下去,这才是令人担心的事。城门失火还会殃及池鱼,那两侯相斗,会殃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