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还是好好睡觉,莫要有什么动作的好。”
姚镇站在窗外,冷冷地说。
郭宁浑身冒冷汗,连声答应。
清真观里有了动静,一个道士在里面询问,听闻是县衙之人,就想先去通报再回来开门,谁成想围墙之上冒出了两个脑袋盯着。
赵海楼冲着道士喊道:“县衙查案,再敢耽误,治罪于你!”
道士无奈,只好开了门。
张培先一步进入清真观,顾正臣带人,直奔后院而去,道士想阻拦,却被推搡至一旁。
刚至后院,葛山人有些衣冠不整地跑了出来,看到来人是顾正臣,不由得一惊,脸色难看地说:“县太爷,这里是清真观,深夜带衙役而来是为何?”
“查案!”
顾正臣走向葛山人,看了一眼葛山人所在的房间,挥手道:“搜!”
“谁敢!”
葛山人心急,挡在门口,看着顾正臣喊道:“县太爷不给个缘由就擅闯清真观,大肆搜寻,难不成欺我道门不成?道门受辱,神乐观不会无动于衷!”
“神乐观?”
顾正臣凝眸,拿出一张卷宗,展开在葛山人面前,徐徐开口:“本官知道分寸,自不敢轻易得罪神乐观。只是,身为朝廷命官,调查案件乃是知县职责所在,清真观道士杨仓谷违背朝廷禁止卜筮之令,后逃亡深山之中,现如今已拘捕到案,然其犯案工具,犯案之地,犯案所得,尚未查清,本官带杨谷仓至现场认罪,有何不妥?”
衙役当即将杨仓谷押上前。
葛山人看到杨仓谷脸色大变,惊呼道:“杨真人,你,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杨谷仓盯着葛山人:“我沦落为这副模样,你当真吃惊吗?”
“这是何意?”
葛山人冷对。
杨谷仓眼神之中带着憎恨,顾正臣可能说的没错,自己在清真观卜筮好好的,怎么就被人给揭发了,是谁揭发的自己?
这些年来,杨谷仓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现在看来,自己走了之后,清真观就彻底为葛山人控制。
顾正臣说“受益者最大”是谁,谁就有出卖自己的动机。
现在看来,葛山人就是最大受益者。
杨谷仓懒得与葛山人废话,侧身看向顾正臣:“县太爷要查案,我自是积极配合,只不过我毕竟离开清真观数年,还请县太爷多些耐心。这一间房,好像是我当年卜筮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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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山人看着杨谷仓伸手指向自己的房间,急切地喊道:“杨真人,你卜筮所用房间在东面!”
顾正臣抬起手:“葛山人,本官带犯人盘查现场,你若无端阻拦,当视为对抗县衙!来人,搜!”
“不可!”
葛山人急切,伸手想要阻拦,张培抬手一掌,将葛山人打退几步,随后带人闯入房间之中,不久里面就传出了女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张培带人走出房间,带出了三个女人:“县尊,在房间里发现三个女子,三人躲在床榻之下,被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