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眯起眼睛,隐约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向她靠近。
直到那人靠上近前,又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口音独特,“眼睛也看不清啦?”
司苒猛然恍然大悟,“杜、杜大夫,您是杜大夫?”
杜仲欣慰地撵了撵胡须,“嗯,记忆力还好,证明脑子还没问题。”
正当她一头雾水的时候,司瑾年解释:“是叶尧极力推荐的,说是以前司家御用的大夫,华佗在世,让他看看你的病,还有没有治的必要。”
叶尧推荐,那也就说明司瑾年并没有恢复记忆。
杜仲曾治好了她的鼓膜破裂,医术了得。
可司苒没有因为他的医术了得而开心,反而恹恹的,“我清楚杜大夫的医术,自然没得说。”
“那还不把手伸出来让大夫把脉?”
司苒轻叹,还是照做了。
杜仲仔细,始终眉头深锁。
从把脉到开药,整整一个半小时,足可见司苒病情棘手。
送杜仲离开后,司瑾年再次回来明显阴沉了许多。
看见正在望向窗外的司苒,眼神空洞,纸片人一样再无往日鲜活,他竟有种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