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跟道影子似的,从萧倩仪眼前一晃而过。
要说宇文玦性子冷,那么他这个侍卫就是脾气怪,成日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瞧着谦卑恭顺,实则拒人千里。
萧倩仪兀自哼了声,径直走向太医令,欲从他手中接过沉甸的药箱。
“老大人,我帮您拿吧?”
太医令抚着花白的胡子,摇头笑着婉拒:“多谢女郎好意,这老伙计我得随时瞧着心里才踏实。”
医者有医者的习惯。
萧倩仪也不勉强,让开路。
等几人走开几步,萧景南才拉过她的胳膊,放低声音奇怪道:“我以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你对殿下应是改观了,怎么还是这般无礼……”
萧倩仪轻抬下巴,撇撇嘴,眼睛望向远处:“谁说改观了?逃兵就是逃兵,叛徒就是叛徒。”
萧景南往左右瞧瞧,再笑眼看她,目光炯炯,显然是不信的。
“宫变那日不是殿下将你从宇文琪手里救出来的吗?事后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萧倩仪语塞,目光闪烁,极不自在。
她收回视线,微微垂下眼,口中却是一步不让。
“阿兄是要找我斗嘴的?”
问完又觉失言。
“阿兄只当我没说!”
自己又不是那些刁蛮的、要人哄的娇女郎,哪里会像她们一样耍小性子、闹脾气?
她只是气不过宇文玦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里,不尊重银岳府罢了……
萧倩仪抿了抿唇,却见萧景南眼睛像钉在她脸上似的,盯着她使劲儿瞧,很是羞恼地拂开他的手,转身就朝朱红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