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只是一位可有可无的看客。
只是一位他人眼中的有些权势的男人,并无实质作用,是谓多余。
而且他不可以遵从内心那疯魔般的占有欲,在这个场合将宋慕之从沈江姩身近驱逐,因为...总归姩姩是会帮着宋慕之将他赶走的,他何必在文武百官面前自讨没趣呢。
可,怎么办,只是看到沈江姩同宋慕之并肩而立,他就已经受不住了。
为什么为了那男人将他赶出沈府!说什么抓内鬼!他明明说了,他不会坐着被杀,她为什么还要选择和宋慕之一起抓内鬼,就那么希望...和宋慕之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独处么。
宋煜于是安静的看着沈江姩和宋慕之在殿外并肩而立,细品内心犹如被利刃剜绞的痛意。
“煜儿啊,这是本宫亲手给你做的一件棉披风,天寒地冻,你穿上吧。你看啊,这领子是狐狸绒的,又细又软,舒服的很。”
宋煜正自百无聊赖,将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便听赵婷嗓音温和的过了来,当着皇帝的面将一件做工考究的棉披风展开来,递给太子。
皇帝点头称许,赵婷虽是续弦,待煜儿却是真心,他不免又想起被自己冷落至死的赵婉来了。
宋煜看了看赵婷,又低头看了看赵婷手中攥着的那件好生厚实的棉披风,他出神看了披风许久,不知在想什么,他却没表露出什么,素来严肃冷凝的面庞,竟温和的笑了,“您亲手给臣缝的棉衣吗?”
赵婷颔首,慈爱道:“是啊,你旭弟的还没缝好,先给你的缝好了。你日理万机,为国操劳,为娘理当先紧着你的身子来呢。旭旭都是其次的。”
宋煜的笑容一僵,随即竟笑容更甚了,连带着眼睛也弯了些,只是眼底却越发的沉凝,“臣...”
赵婷说,“这孩子,只顾着笑,快将棉衣接了穿上身来。”
沈江姩在殿外看到这一幕,实在是愤怒的恨不得冲进去扇赵婷两巴掌,这虚伪的赵婷,一边策反太子的亲信计划在今日谋杀爆头太子,一边吃人血馒头,在皇帝和百官面前给太子送棉衣裳,受尽颂扬和嘉奖,自私而歹毒,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