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进什么?”
“佛学,”瓦莱里娅重复道,“他们是特殊的僧人。”
赫斯塔微微颦眉:“……真是和尚?”
“是啊。”
两人都陷入沉默。远处,宪兵正在红掌僧伽们待过的几处据点拉起警戒带,救护车从另一条路开过来,将伤者送往就近的医院。
“来十二区之前我就在报纸上看到过他们的消息……但此前他们一直在山林、边郊活动,”瓦莱里娅道,“真没想到今天会在圣洛姆遭遇他们……”
“和尚还干这个,”赫斯塔喃喃道,“真是太奇怪了。”
“我也不理解。”
“其实很好理解。”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赫斯塔与瓦莱里娅同时回头,与她们隔了一张桌子的地方,坐着一个老人。她桌上放着一盏空的咖啡杯,旁边的甜饼干和糖包则都没有开封。一个粗麻绳编织的菜篮放在她的脚边,鲜绿色的芹菜茎斜斜地靠着篮子口,垂下一大片新鲜水灵的叶子。
赫斯塔半侧过身,左手搭在椅背上:“怎么说?”
“诸行无常,有漏皆苦。一个僧人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就是让自己、让众生从生死轮回的痛苦中解脱……那么就要破除‘无明’,摆脱蒙昧无知的状态,摆脱自身的愚痴之相。
“在过去,一个佛教的修行者相信,若是能依靠自身的觉悟,熄灭自身贪、嗔、痴三股邪火,便可往生‘无住涅盘’,从此不必再堕入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