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大喊着问道,他仍在举枪压制着窗子里的敌人,却根本不敢分心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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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根部中枪!可能伤及腹腔!”雪绒花惊慌的大喊道。
“缝纫机!”
卫燃大喊的同时,已经快步跑到了那栋房子的下面,摸出一颗手榴弹踩在脚下,单手拔出保险销,捡起来稍等了一秒钟,这才用力丢进了二楼的房间里。
几乎就在手榴弹脱手的同时,他也快速握住单手举着的冲锋枪,继续开火进行着压制!
“轰!”
几乎就在爆炸的同时,卫燃也顾不得许多,换上阿拉伯语大声招呼着,“跑!快跑起来!带上周围的伤员离开!”
在他的呼喊之下,原本下意识趴在地上的难民们也反应过来,相互搀扶着跑向了辛苦打开的缺口。
同一时间,匆忙用一团纱布帮着拉玛进行按压止血的缝纫机也将这个重伤的小姑娘交给了雪绒花,催着她和孩子们一边跑起来一边大喊道,“她伤到了动脉!我按照从兽医那里学来的法子用止血钳临时封闭了动脉!接下来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她去加沙医院进行手术!”
“好,好!”满手是血的雪绒花慌乱无助的应着,抱紧怀里的小姑娘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不用向椅涩裂军队求救!”
卫燃在打空一个冲锋枪弹匣的同时用法语大喊道,“他们不会帮忙的,去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去医院!”
雪绒花匆匆看了眼动作麻利的换上弹匣的卫燃,咬着牙迈开步子,随着难民的人流穿过了那道仍在不断扩大的缺口,迎着外面那些椅涩裂军队装甲车上的探照灯,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用法语和英语交替表明着自己无国界医生的身份。
只不过,抱着拉玛越跑越快的雪绒花却没有注意到,在渐起的黎明中,汉瓦德和达拉尔这俩小姑娘却悄然离开了队伍,躲到两边的路口主动担任起了放哨的工作——就好像他们俩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她在慌乱中更没有注意到,除了举枪警戒的卫燃留了下来。缝纫机和原本答应一起带着难民前往加沙医院的摇篮,也在距离洞口尚有几十米的距离停住了脚步,和似乎同样不准备离开的索菲亚护士一起,指挥着难民们顺着越来越大的洞口离开。
前后仅仅只有不到五分钟,一起跑到这里的难民全都挤出了那道已经扩大到两米宽的缺口,同时远处也跑来了更多的难民。
“长枪党来了!长枪党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卫燃也听到汉瓦德在撕心裂肺的用阿拉伯语大喊着。
他怎么没出去!
卫燃来不及考虑这件事情,他在顺着对方呼喊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有一辆装甲车从外面开了过来,径直开向了缺口的方向!
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辆装甲车正前方的雪松徽章!以及周围那些以色列军方装甲车上的流氓星标志!
“轰轰轰!”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辆装甲车上安装的双联14.5毫米机枪开始了嘶吼,那些最后跑出去的难民,也像是割麦子一样躺倒一地,被拦腰打成了两截甚至一团血雾!
“跑!快跑!”
卫燃声嘶力竭的用阿拉伯语大喊着,同时也松开手里的冲锋枪,以最快的速度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那台尼康SP相机,朝着那道两米多宽的缺口匆匆按了下快门,随后收了相机,玩了命的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快跑!快跑!”
卫燃大喊的同时,一把拉住了从旁边跑来的达拉尔,在这小姑娘的惊叫声中,带着她一个侧扑摔进了路边的一条巷子里!
“哒哒哒哒!”
几乎前后脚,那辆装甲车上的苏式重机枪也将致命的弹幕泼洒过来,轻而易举的打穿了墙壁,崩飞了大量的碎砖碎石!
巷子口,几乎将达拉尔完全压在身下的卫燃根本顾不得关心别人,拽着这个被吓的失声尖叫的姑娘就往巷子更深处爬。
他并不知道,距离这里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的一栋三层民房的二楼,嘴里一直在咀嚼恰特草的热气球在焦灼的等待过后,终于等到了那辆装甲车开到近前,开到了他的射击视界之内。
“砰!”
清冽的枪声中,他的第一枪准确的穿过那道逃生的缺口,穿过手工焊接的机枪防盾之间的缝隙,狠狠的撞进了那名机枪手的胸口。
“我喜欢苏联武器,喜欢半自动的狙击武器。”
热气球一边神经质般的念叨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将枪口对准了那名嚣张的将上半身露在外面的装甲车驾驶员,果断的第二次扣动了扳机。
“砰!”
因为重机枪停止射击而格外清脆的枪声中,那辆装甲车的驾驶员在鼻梁骨中枪之后,整个脑袋也猛的往后一仰,狠狠的撞在了舱口边缘的装甲盖上,折断脊椎骨的同时,也发出了一声让人牙酸的沉闷敲击声。
快速挪动枪口对准了装甲车的侧面薄弱的装甲板,热气球连连扣动了扳机,直到打空了弹匣里剩下的几颗子弹,这才一边摸出新的弹匣,一边挪动枪口,匆匆看了一眼洞口边横躺的那具尸体。
小主,
只凭那套衣服和尸体边的RPG发射筒他就能认出来,那是莉娜,是他的中学同学,是他妻子哥哥的妻子,是他当初为了追到妻子,才把她介绍给他妻子的哥哥的。
曾经那是多么幸福的两个家庭啊...
热气球咽下早已嚼烂的恰特草,干脆利落的换上了新的弹匣,瞄准了那辆美式装甲车尾部已经被他用子弹“敲”开的舱门,朝着里面试图冒头的长枪党武装分子一次又一次的扣动了扳机。
“你们的情况怎么样!”卫燃在重机枪停止射击的同时便大声喊道。
“活着!我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