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 美国记者们的新身份

“又?”

“我们之所以急着离开含棒人的营地,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曾经屠杀了一个村子。”

卫燃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老板扎克先生大概不会允许自己的相机卖给那些纳脆的,所以我们决定离开,当然这些是我猜的,具体原因你们恐怕要问问扎克先生才行。”

“你还没回答为...”

“我在含棒人的营地里发现他们在凌辱child,把他们当作货物和发泄兽欲的玩具。”

卫燃一脸痛苦的爆出了一个震惊的对方哐当一声站起来的大消息。

“我没说谎”

卫燃依旧不给对方主动询问甚至翻译的机会,“先生们,不,同志们,请快去救救他们吧,无论这场战争的本质是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

“请...请稍等一下。”负责问话的人语气少有的客气了一些,随后便换上了越难语,急匆匆的和身旁的那名军人开始了沟通。

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卫燃用力嘬了一大口烟,他此时既是在演戏,也是在假戏真做。

从人性的角度,他并不介意和这些“好兄弟”合作,朝对方透露情报,甚至怂恿他们去攻打含棒人的营地。

从反刑讯技巧来说,此时他已经通过刚刚数次打断对方,并且主动透露情报来掌握住了沟通的节奏。

就比如现在,对方肯定已经不在意扎克帮他编造出来的扯淡身份了,应为相比这些,他们明显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维克多同志,你还知道些什么?”负责问话的人这次连称呼都变了。

“屠杀,我亲眼目睹了至少两次屠杀。”

卫燃再次猛吸了一口烟,一脸痛苦的将含棒士兵在那个村子进行的屠杀详细、生动的描述了一遍,接着又在那名问话的人不断变化的脸色中,将他们路过那棵挂满了尸体的榕树所在的位置的屠杀,以及他排除的那些陷阱也描述了一遍。

“我们...我们会核实你说的这些内容的,现在先去我们安排的地方休息吧。”负责问话的人开口说道。

“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和扎克先生在同一个房间?”卫燃适时的提了个小要求。

“当然可以”

负责问话的人在和同伴一番沟通之后痛快的应了下来,接着又歉意的说道,“但是你们的脚镣我们没办法取下来,希望你能...”

“当然理解”卫燃“习惯性”的抢过了话题,努力给自己塑造着“快人快语”的敞亮形象。

等负责问话的人和送自己过来的船夫一番沟通,后者解开了卫燃脚镣上的铁链,搀扶着他离开了这座木屋。

几乎前后脚,扎克也被人架着胳膊走了上来。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一眼,卫燃嘴里冒出一句“Good luck”,任由那位客气了很多的船夫把自己搀扶到了相距甚远的一座木屋里。

在悉悉索索的声音中,这名船夫借着从窗外打进来的月光,熟门熟路的捡起一根锁在承重柱上的锁链,将其中一头和卫燃的脚镣锁在了一起。

临走之前,他还好心的帮卫燃点燃了一盘用于驱蚊的草绳。

目送着对方离开,卫燃借着月光试着移动了一番,这锁链不算太长,勉强能让他走到窗边以及厕所里。

同样,这房间也不算太大,木头地板上铺着草席,除了一个粗瓷水壶之外没有家具,更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小主,

摸了摸脚踝的铁镣,卫燃暗自摇头,这副沉重的脚镣是用铆钉闭合起来的,想将它打开只能用钢锯或者诸如剪线钳之类的工具。

而且脚镣和脚踝之间仅仅只有半厘米的缝隙,换句话说,他即便把自己的脚踝弄脱臼也根本没办法脱下来。

换句话说,即便他有足够的把握撬开锁在脚镣上的铁链,脚上带着这么沉重的东西也根本就跑不掉。

再说了,这一路过来都被蒙着头,他就算想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确定逃跑无望,他这才有时间看向仍旧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援越65水壶。

取下水壶解下外面的帆布套,接着又取下套杯,可惜,这里面却什么都没藏。

不死心的拧开水壶盖子,卫燃被月光笼罩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个装满了水的水壶里果然有东西!

倾斜壶嘴将里面的水倒在掌心,很快,他便得到了第一样东西,那是一个药瓶,一个包裹着套套的透明药瓶。

根本不用打开他便能借着月光认出来,那个小药瓶里装着的是阿莫西林。

继续往外倒,第二个被套套包裹着的药瓶里装着的是净水药片,第三个里面,装的则是抗疟疾药。

这还没完,紧接着从这水壶里随着水流倒出来的,还有两支一次性吗啡。

将这些东西重新塞回水壶,卫燃拖着铁链走到墙角处的粗瓷水壶边上,用里面的水重新将这支援越65水壶灌满,随后斜挎在了肩膀上。

这些能救命的东西是黎友福帮忙准备的,而且毫无疑问是经过了阮清茶同意的,那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扎克也被人送了进来,并且和卫燃一样,享受了被铁链锁住脚镣的待遇。

“嘿维克多!他们问你什么了?”扎克不等送他进来的人离开便迫不及待的凑到卫燃的身边问道。

“问了我们的来历”

卫燃笑了笑,将刚刚他和问话人之间的沟通复述了一番,顺便也听了听扎克遭遇的盘问。

总的来说,两人透露的情报基本上大同小异,而且看得出来,问话人对他们透露出的情报非常重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在共享了各自的情报之后,卫燃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扎克说话间已经躺在了草席上,“不管怎么说,先睡一觉吧。”

“你特么倒是心大...”

卫燃抽了抽嘴角,选了个距离门最远的位置靠着墙坐了下来。

前后不足五分钟,扎克便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卫燃也暗中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吝啬的抿了一小口冰凉的可乐,给一整天没正经吃什么东西的肚子补充了些许的能量。

片刻之后,他也靠着木头墙壁进入了梦乡。

同一片营地的另一座房子里,或者准确的说,阮清茶和黎友福的房子里,两人此时正坐在窗边低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