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解释的人却变成了塔西,“这些都是雌性企鹅,刚刚产卵结束的雌性企鹅,她们在急着赶往海岸线进食补充身体的消耗。”
“雄性企鹅去哪了?”玛尔塔好奇的问道,说话间索性干脆的停下了车子,亲自操纵着探照灯照向了右前方那条蜿蜒的“企鹅高速路”
“他们忙着在繁衍地孵蛋呢”
塔西停下他驾驶的车子继续解释道,“他们要一直等到吃饱的雌性企鹅回去接替他们的工作才有时间去进食,这段时间一般会有几个月那么久。”
“所以现在我们的第一个麻烦来了”
玛尔塔扭头看向副驾驶位置正在吃水果的卫燃,“所以我们怎么办?打乱它们的队列冲过去还是绕路又或者就在这里等着?”
“这还用想,当然是等着了,反正我们又不急着赶路。”
卫燃想都不想的说道,随后接过对方还回来的咪头按下发射键说道,“虽然我们才出发没多久,但是现在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等那些穿着燕尾服的绅士们过去之后再继续出发。”
他这边话音未落,阿波利驾驶的那辆DT10运输车也在发动机隆隆的噪音中横在了迎风面,帮着这两台小家伙挡住了狂躁的风雪。
“要玩斗地主吗?”
卫燃说话间却已经转过身,从兜里摸出了一盒扑克牌晃了晃。
就在卫燃这边享受“美女斗地主”的时候,另一辆车里的塔西也担任起了义务讲解员,在镜头前面得意的卖弄着他知道的那些“企鹅知识”。
与此同时,阿波利也离开了驾驶室,用雪铲扒开厚实的积雪层,随后用一台电钻在冰层上打了个眼,接着将一根取样用的空心金属管戳进去,截取了一些冰层样本装进了他带来的一个不锈钢保温壶里,随后将其装进了这辆运输车的工具箱里。
这个老家伙还没放弃吗?还是说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借口?
卫燃看了眼独自在外面忙碌的老家伙,心不在焉的丢出了一对王炸。
同样在忙碌的,还有摄制组的几位学姐以及那两位跟着一起过来的“学姐夫”们,他们除了要拍摄南极恶劣的环境,还要剪辑出来一些片段发布到网络上。
只不过,和沿途卫燃与塔西一问一答的闲聊不同,这些片段里无一不充满悬疑和阴谋的味道,就好像他们真的即将发现隐藏在南极的纳脆秘密基地一样。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停留之后,百十米外的企鹅队伍终于彻底消失在了探照灯的范围之内,三辆车也再度出发,继续迎着狂风和随风飞舞的雪花朝着目的地缓慢的前进着。
虽然说是缓慢,但这钢铁机器在燃料充足的前提下,终究要比狗拉雪橇快的多也舒服的多。
即便如此,这区区两百公里的直线距离,三辆车也在卫燃等人的刻意控制之下,用了将近四天的时间才终于走完。
这四天的时间,随车行动的摄制组拍摄了大量的视频素材,并且通过时光工作室的社交账号上传了大量充斥着阴谋的视频片段。
在海拉的推动下,那些视频片段下面,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相信,那位知名的历史学者真的在南极发现了些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就在利用舆论将阴谋吵的几乎就要假戏成真的时候,卫燃等人也终于找到了那条历史悠久的冰缝。
“就是这里了”
在无死角的镜头笼罩下,塔西指着刚刚清理出来的冰缝激动的说道,“那具尸体就在这下面。”
“接下来是揭晓真相的时候了”
卫燃一边任由其中一位学姐的男朋友帮自己系上垂降安全带一边邀请道,“塔西,要一起下去吗?”
“当然!我当然要下去!”
塔西说着,已经接过了摄制组的成员递过来的运动相机固定在了手腕和额头的位置。
“我也和你们一起下去吧”
玛尔塔说着还拍了拍背着的医疗包,“我是你的私人医生,要保证你不会受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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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下去吧,等下或许会有验尸的工作,希望你能升任。”
“当然没问题”玛尔塔自信的说道,同时也自己熟练的穿上了安全带。
几乎就在他们做好准备的时候,阿波利也已经带着另一位“学姐夫”在冰缝周围架好了照明设备,并且将其中几组照明灯探入了幽深狭窄的冰缝。
“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吧”
全身包裹的格外严实以至于根本看不到长相的阿波利说道,“阿芙乐尔老板让我负责你的安全,我可不想失业。”
“还有想跟着一起下去的吗?”卫燃大手一挥,“想下去的一起吧,反正我们就这么多人。”
“我们两个也要下去进行全程拍摄,这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时候。”那俩学姐夫中的一个说道。
“没问题”卫燃依旧来者不拒的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很快,众人各自做好了准备,那俩举着摄像机的学姐夫最先沿着绳索开始垂降,这俩人中的一个负责将镜头对准脚下,而另一个则举着摄像机拍摄着冰缝里的环境。
等这俩人触底,卫燃等人也各自攀着绳索开始了垂降,只不过,卫燃却在垂降的过程中表现的格外业余和紧张,时不时的,还会在镜头的关注下发出一声声的怪叫。
无论过程有多么“艰难”,当他的脚踩到冰缝最底层的积雪之后,先一步下来的塔西已经找到了掩埋尸体的雪堆,以及用来给雪堆做标记的一条明黄色丝带。
“接下来就是揭开答案的时候了”
卫燃艰难的侧身蹲在被掩埋的尸体边上,一边对着镜头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了带来的档位军戒指和佩剑以及那张塑封起来的残缺地图。
“让我们再回顾一下已知的线索吧”
卫燃说着,拿起装在亚克力盒子里的戒指伸到镜头前,“这是一枚1933年颁发的档位队戒指,是这种臭名昭着,同时也是收藏家们趋之若鹜的戒指中最为稀少的第一批。
如果它是真的,仅仅这枚戒指就能卖出难以想象的价格。但是很遗憾,我没有查到关于这枚戒指的主人法比安·舒伯特先生的任何资料。”
说着,他将这枚戒指重新丢进包里,转而拿起了那把海军佩剑,“关于这把佩剑,我到现在仍旧坚持认为它是一支臆造品。因为它除了做功没得挑,其他方面无论是用料还是雕刻的铭文都和历史记录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