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理想有些差距对吧?”坐在旁边座位上的卫燃开口问道。
“也许吧,我不知道。”玛尔塔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随后问道,“这里面能吸烟吧?”
“我猜应该是可以的”
卫燃在兜里摸了摸,抽出个皱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最后两支,将其中一颗递到了玛尔塔的嘴边。
“谢谢”玛尔塔道了声谢,这才叼住烟嘴,又任由卫燃帮她点燃了香烟。
“我是说,谢谢你的所有帮助。”玛尔塔在喷出第一口烟雾之后补充道。
“没什么,该我谢谢你才对。”
同样在喷云吐雾的卫燃摆了摆手,要是没有这姑娘的提醒,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真不好说呢。
“我已经整理好了名单”换了个话题的玛尔塔拿起床头的手机问道,“要发给你吗?”
“发过来吧”
卫燃说话间同样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等对方将一份附带了名字和地址的名单发过来之后,顺手转发给了那位卡车司机。
“你对这些人都很熟悉?”卫燃看了一眼名单好奇的问道。
“他们那些村子都是我们经常去的”
玛尔塔喷云吐雾的解释道,“一共7个村子,每个村子的每个人我和我的同伴全都认识,他们也都认识我们。
这些老人、残疾人和孤儿离开之后,我的那些同伴们大概也能轻松一些了,只是希望他们不会怪我做了逃兵。”
“你只是换了个地方战斗”
卫燃看着在指尖缭绕的烟雾,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了叙情书寓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们,那里何尝不是一座被坚守的阵地?
“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玛尔塔颇有些期待的呢喃着。
“会有那一天的”卫燃叹了口气,却掐灭了指间早就抽够了的香烟。
短暂又漫长的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这架私人飞机在深沉的夜色和蒙蒙细雨中,平稳的降落在了喀山机场。
等到舱门开启,外面早就已经有一辆由小混混驾驶的救护车在等着了,而在救护车的边上,还站着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以及帮忙举伞的洛拉和陆欣妲这俩小跟班儿。
“转一圈让我看看”
穗穗等卫燃下来之后立刻说道,后者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检查,将狗子交给陆欣妲牵着,自己蹦蹦跳跳的活动了一番。
见他活蹦乱跳的屁事儿没有,穗穗也彻底松了口气,没好气的埋怨道,“你胆子也是真肥,怎么敢去顿涅茨克那种地方?”
“我哪知道我去的地方距离前线那么近?”
卫燃咧咧嘴,见身后的玛尔塔已经被抬下来,立刻朝着穗穗使了个眼色。
“回头再找你算账”
穗穗翻了个白眼儿,接过陆欣妲递来的鲜花,带着她的跟班儿们迎上去,亲切的慰问着卫燃帮他捡来的新员工。
看着穗穗那气质或者说气场,卫燃也不由的摇了摇头。
如今,这姑娘也算是拉起来自己的队伍了,而且也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模样了。
不提那些给她打工的“海拉留学生”们,她还有卡坚卡姐妹这俩“商务助理兼保镖”,而且还有洛拉这个端茶倒水打伞拎包,最近似乎还在客串司机的“生活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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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马上她都要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了,而且这私人医生还有个作为搭档的小护士陆欣妲。
可再看看自己,这两年连赚钱都不如以前那么有动力了,反倒是人渣朋友结交了不少,而且自己好像也被不少人贴上了人渣的标签。
相比之下,反倒是季马那个混蛋,最近都快被包装成俄联邦娱乐圈里最会打仗的铁血真男人了。
恐怕自己在外人看来,已经越来越像是阿历克塞教授那样“吃软饭”的历史学者了吧?
算了,吃软饭就吃软饭吧,做个小白脸儿也不错...
卫燃暗自嘀咕着,也没管被姑娘们簇拥着送上救护车的玛尔塔,招呼着狗子贝利亚自顾自的钻进了不远处停着的装甲皮卡里。
不久之后,穗穗也独自钻进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系上了安全带。
“回家吧”穗穗说完,不由的打了个哈欠,
见状,卫燃随手将暖风功率调大一些,驾驶着车子跟着前面那辆地勤车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你就不问些什么了?”
“没什么可问的”
穗穗说完却再次打了个哈欠,“你不是完整的回来了嘛?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回来。”
“是当初送飞机的那位把我们送回来的”
卫燃主动解释道,“我去顿涅茨克,也是求助卡尔普老师,让他帮忙联系的那位,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幸好受伤的不是你”穗穗沉默片刻后却看向了车窗外的夜幕,“以后小心点。”
“嗯”卫燃简短的应了一声,驾车开回了家里。
跟着两辆民用装甲车一起回来的,还有那辆救护车。
不仅如此,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楼原本隋馨住的那个房间,如今不但提前摆好了病床,而且连监护仪之类的都备齐了。
“就让玛尔塔在家里养伤吧,我得到消息之后,就拜托格列瓦找他朋友从医院里借来了这些设备。”
一路上已经调整好心情的穗穗叉着腰得意的说道,“让欣妲负责照顾玛尔塔,反正她是护士学校毕业的,肯定知道怎么做,而且她们俩还都会英语,沟通也没有障碍。
这样她也不用去什么护理学校上课了,先跟着我们的私人医生学吧,这样能省不少学费呢。”
闻言,卫燃却是一点都不敢掺合,索性也就由着这姑娘安排,他自己则牵着意识到不妙,四脚绷直了直往下坐的狗子贝利亚,走进了它刚刚开始不久的狗生中最不想去的浴室,在鬼哭狼嚎中不情不愿的跳进了专门给它准备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