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萨韦利是我的女婿,他是个水手,专门跑北冰洋航线的水手,等下你们就会见到他了。”
“你的女儿呢?”
阿历克塞帮着拧开一瓶萨洛肉罐头,用桌子上的餐刀从里面戳出来一块,一边切片一边问道。
“佐娅现在是个船医,和萨韦利在同一条船上。”
一脸知足的帕夏笑着答道,“他们两个工作半个月然后就能休息半个月,收入比在彼得堡的时候还要高不少,而且每个月还能过来陪我几天。
最近萨韦利的爸爸妈妈们也准备来阿尔汉格尔斯克生活了,如果那几具尸体能卖个好价钱,他们说不定能买一座更宽敞的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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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刚说完,一个身材瘦高的金发小伙子,手里拉着一个同样身材高挑匀称,而且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姑娘走了进来。
“佐娅,萨韦利,让我来介绍一下。”
帕夏大叔说话间放下了刚刚翻找出来的玻璃杯,热情的将阿历克塞教授以及卫燃介绍了这对小夫妻。
趁着双方打招呼认识的功夫,阿历克塞教授也在从包里摸出另外两台让卫燃帮忙买的手机当作礼物送了出去。
一番寒暄之后,帕夏说道,“好了,佐娅,萨韦利,你们带着维克多和他的贝利亚快去看看那些尸体吧,记得先带他和他的贝利亚找地方填饱肚子。”
“阿历克塞叔叔不去吗?”佐娅将围巾扯开一些问道。
“让我和你们的爸爸多待一会儿吧,我们已经有差不多15年没有见过面了。”
阿历克塞放心的将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卫燃,“你们只管带着维克多去就好了,他觉得那些尸体值得买下来会直接付钱的。”
“和我们走吧!”
身材高挑的佐娅立刻热情的朝着卫燃招了招手,随后和她的丈夫萨韦利带着刚刚得到的贵重礼物离开了休息间。
“少喝点酒”
卫燃朝着阿历克塞教授嘱咐了一句,这才牵着狗子贝利亚,拉着他的行李箱走出商店,钻进了停在门口的一辆瓦兹面包车里。
“尸体在摩尔曼斯克的郊外”
等车子在亮着路灯的街道开起来,坐在驾驶位的萨韦利开口解释道,“那里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有差不多400公里,所以我们要乘坐我朋友的飞机才能过去,不过他的飞机要等两个小时之后才能飞,所以我们可以先带你和贝利亚同志去吃点东西。”
“那就麻烦你们了”卫燃搂着贝利亚的脖子好奇的问道,“萨韦利,你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打猎?”
“我的家就在那附近”
萨韦利解释道,“就在摩尔曼斯克通往莫斯科的铁路边上,一座并不算大的渔村,我的爸爸妈妈最近准备从那里搬到阿尔汉格尔斯克生活了,我和佐娅是去帮忙搬家的时候,顺便趁着休息去森林里打猎才发现那具尸体的。”
他这边才解释完,坐在副驾驶的佐娅立刻说道,“当时那具尸体就藏在一片碎石头堆里,还是我亲手挖出来的!”
看了眼这个恐怕比穗穗大不了几岁的高挑姑娘,卫燃笑着问道,“不如详细说说你们怎么发现的吧?”
“我们当时在狩猎一只驯鹿”
佐娅抢过了解释权,“我击中它之后,又追着它走了差不多一公里才看到它的尸体,它当时就躺在那片碎石堆的附近。”
“当时我们两个都非常累”
萨韦利跟着说道,“而且那地方刚好是个背风的山脚,所以我们就准备生一堆火休息休息。”
“等我挖开积雪的时候,我手里的雪铲刚好敲到那具尸体的钢盔。”
佐娅快人快语的补充道,“当时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挖到航弹了呢。去年的时候,摩尔曼斯克就有个倒霉蛋伐木的时候不小心让伐倒的松树砸中了一颗二战时候留下的德国炸弹,他的半边身子都被炸没了。”
“然后我们挖开了积雪,发现那是一片碎石堆,碎石堆的下面就埋着个人,最开始我们以为是前些年我们村子失踪的护林员呢。”
萨韦利再次接过话题解释道,“等我们把那些碎石挖开,才发现他穿的衣服有些不对。”
“所以你们把他带回家了?”
卫燃错愕的问道,他是发现了,这对话唠小夫妻似乎完全就是鲁莽的傻大胆儿。谁家的正常人看见一具尸体就往家里抬啊?
“我们两个用帐篷做了个担架把他抬回去的”
佐娅得意的说道,“然后我们又在萨韦利的爸爸的帮助下,用冰块和积雪做了冰窖把他冻起来了,保证新鲜。”
怎么总是和新鲜尸体打交道...
卫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句,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也是阿历克塞邀请自己来这北极圈,也是发现了新鲜的尸体,只不过上次是在芬兰境内极昼里发现的三具战俘蜡尸,这次却是在俄罗斯境内极夜里发现的德国精锐冻尸罢了。
这小小的巧合也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的老丈人是不是对这种新鲜尸体情有独钟。
当然,开玩笑归开玩笑,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就这个纬度,真要是发现彻底白骨化的尸体那才叫稀奇呢,反倒是这种新鲜货要更加的常见一些。
无论这巧合有多巧,通过一路闲聊,等三人一狗赶到一家弥漫着香气的小饭馆的时候,卫燃也通过一路闲聊对这对夫妻有了一些了解。
那个叫佐娅的姑娘,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她的丈夫萨韦利,本来是在海军服役的士兵。
这俩人认识,只是因为萨韦利在退役前意外受伤遇上了刚好在实习的佐娅,而且他们各自的故乡刚好又位于相隔不远的两个极地良港。
在这小小的巧合之下,等他们一个毕业一个退役,俩人一合计索性一起回了老家,入职了一艘跑北极航线的破冰船过起了逍遥日子。
和贝利亚搭配着这对夫妻源源不断送进嘴巴里的狗粮和小饭馆里提供的那些热量惊人的饭菜填饱了肚子,他们俩立刻带着卫燃和狗子赶到了机场,熟门熟路的搭乘着摆渡车开上了停机坪,最终停在了一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安2飞机旁边。
这飞机卫燃不但熟悉而且还会开呢,甚至就连贝利亚,都曾跟着卫燃不止一次的从这款飞机上跳下去过。
只不过,和因塔的安2飞机不同,这架飞机明显是个货运型,本就不大的机舱里,总共也就摆了四把椅子,其余的空间全都拿来装着药品之类的包裹,但偏偏最重要的驾驶员不知道去了哪里。
“稍等一下”
萨韦利打了声招呼,一溜小跑着去了隔壁的另一架飞机,将两个大胖子给叫了过来。
与此同时,佐娅也帮着解释道,他们平时往返两地,都是搭乘这架货运小飞机的,虽然乘坐不太舒服,但机票却要便宜的多,唯一的缺点也只不过是没有保险罢了。
忽略了这个只要不出事就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这架黑出租一般的货运飞机在那俩胖子飞行员回来之后立刻便开始启动。
很快,在那俩飞行员的操纵和塔台的指挥之下,这架老飞机慢腾腾的升空,并在一番盘旋之后,径直飞往了摩尔曼斯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