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外甥,或者我和你去怎么样?”阿历克塞教授和卫燃勾肩搭背的问道。
“顺便找地方喝一杯?”卫燃笑眯眯的反问着对方。
“你留下来,哪都不许去!”阿历克塞教授都没来得及说话,周淑瑾便不容置疑的替他做出了决定。
“路上慢点”
老卫同志倒是对卫燃格外的放心,只是显摆似的说道,“我那车可是穗穗出钱帮我买的,你可给我小心着开。”
无视了开始斗嘴的老爹和便宜老丈人,卫燃凑到穗穗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快步跑进院子,回房间里拿上那个简陋的木匣电台,驾驶着老爹的轿车离开院子又一次跑起了长途。
用了两个来小时再次赶到那小破楼的门口,卫燃不由的咧咧嘴,此时那扇锈迹斑斑的小铁门只是虚掩着,那锁舌上仅仅只别着一支签字笔而已。
抽出签字笔推开铁门儿,卫燃将车子开进去之后,先绕着这小破楼转了一圈,见他自己胡乱垒砌好的那扇窗子没有被拆开,其余地方也没有什么破损,这才拎着个强光手电筒迈步走进了房间里。
这毛坯房自然是没什么可丢的,也根本不用检查,所以他直接便走进了储藏间,一眼就看到了被砸开的地下室入口,以及撒落在房间各处的碎砖头。
沿着拆开的地下室入口再次走进半地室,卫燃一眼便看到了一台已经被拆下来几样零件的印刷机。
再看看台阶上散落的砖头和被灯光照亮的地下室,卫燃稍稍松了口气。
万幸,虽然那些形如手提箱的油印机没了,虽然那些绕着承重柱摆放的铁皮柜子全都被打开,但那个隐藏起来的地下室入口,却依旧被他当初搬过去的铁皮柜子堵着。
将这柜子一点点的挪开,当初他用水泥胡乱抹平的墙壁依旧平整而且也凝固的差不多了,显然,昨晚的毛贼并没有发现这里。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眼瞅着还有两三天就要过年了,总不能在这里守着那些东西。
就不能让我消停的过个年吗
卫燃无奈的嘀咕了一句,将这柜子又挪回原处挡住了那道墙,随后转身走到了一张满是灰尘的办公桌边上,将手电筒挂在台灯上,取出食盒将藏在里面的两支小手枪取了出来。
一手拿着一支枪左右看了看,他在一番思索之后,又将那支鬼子的二六式撅把转轮手枪丢回了食盒里——他可不想变成鬼子。
收起食盒,卫燃将手里剩下的这支勃朗宁小手枪摆在了桌子上,随后颇有些期待的取出了金属本子。
在他的注视下,这金属本子缓缓翻到了最新一页,那支羽毛笔也缓缓飘起来,在淡黄色的纸页上刷刷刷的开始了绘制。
在手电筒打出的光束下,纸页上渐渐出现了一支精致的小手枪。
只不过,这支手枪却被一支小手握着搭在了一条腿上,一条从旗袍的开叉处伸出来,似乎穿着丝袜的腿上。
最终,当这张图片绘制完成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个身穿旗袍,并足斜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勃朗宁小手枪搭在腿上的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一手握着那支贴着大腿的小手枪,一手夹着一支烟卷,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却是满满的轻蔑与高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