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还有我的水手刀和生存包里的开山刀以及折刀。”霍克斯也跟着补充道。
“对,还有舰长先生的斧子。”斯特林笑着点点头,“以及小酋长先生的各种道具。”
“我可不是什么小酋长”霍克斯赶紧摆摆手。
小酋长,这是今天早晨他最新获得的绰号,而且这个绰号还是大酋长埃文斯亲自提议并且得到了所有人认可的。
“说起斧子,我倒是还有些私人物品。”
卫燃说着,在装满物资的保温桶里里一顿翻找,最终取出了外面套着医疗包,里面还套着一层套套的罐头瓶。这罐头瓶里装着的,自然是偷来的烟丝!
“烟丝?!伱哪来的这么多烟丝?”埃文斯惊讶的问道。
“落水之后我捡到的”卫燃空口白牙的说道,“我看它多少能提供一些浮力,所以就一直没丢。”
“不介意我...”
“当然不介意”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痛快的点点头。
而斯特林上尉同样不等卫燃说完,便扯掉上面套着的套套拧开了罐头瓶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公牛杜伦牌的烟丝以及一沓附送的烟纸。
“这个罐头瓶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埃文斯舰长说话间,却已经拔出了他腰间的斧头,“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把烟斗斧抽过烟了。”
“我也看着很眼熟”
斯特林上尉取出罐头瓶中间的那一卷钞票看了看,接着从中间抽出一张美女照片看了一眼,随后肯定的说道,“怪不得!这是我们的炮术长哈根的罐头瓶!看!这个美女是他的女朋友!我看他炫耀过的。”
“我好像也见过这张照片!”
埃文斯舰长拍了拍脑门,“没错,那个小伙子一直抽便宜的手卷烟,他说他要存钱买辆车子。”
“他的女朋友就在夏威夷等他”斯特林说话间,将那卷钞票连同照片又塞回了罐头瓶里。
“也不知道他活下来没有”
埃文斯舰长叹了口气,用力嘬了嘬斧头柄末端的烟嘴,用膝盖夹着斧头,随后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捏起一小撮烟丝塞了进去。
见状,卫燃也取出了从鬼子身上发现的那支一口香小烟斗,连同配套的皮具一起晃了晃,“这是我从俘虏身上找到的,你们谁要用?”
“怎么那么小?”霍克斯接过来打开皮质烟丝包闻了闻,随后兴趣缺缺的还给了卫燃,“这不是我习惯的烟丝味道。”
“让它的主人也来一起抽一口吧”
埃文斯舰长说完看了看分别绑在船头和船尾的两个俘虏,“先生们,这是谁的烟具?”
“我的”
已经从两支吗啡和过量的独品中清醒过来的伤员冷着脸用英语说道,“你们这是卑鄙的...”
“你抽不抽?”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将手里的烟具伸到了船外面,“不抽的话我可就帮你丢掉了。”
“不要!”
那名俘虏立刻紧张的说道,“请...请不要把它丢下去!那是...是我的妻子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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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打算加入我们的烟草派对,那就只能让她重新送你一份礼物了。”霍克斯话音未落,卫燃也假意往外伸了伸胳膊。
“不要!她...她已经死了”
那头受伤的飞行员俘虏嘶哑着嗓子说道,“两年前的春天就死了,她是一名老师,她和她的学生,全被你们派去飞往招核的轰炸机炸死了。”
“那是对你们偷袭珍珠港的报复”斯特林上尉反唇相讥道。
“或许是吧”
这只受伤的飞行员罕见的并没有反驳,“但...但我的妻子确实死了,我的孩子也失去了他们的妈妈。”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埃文斯从他的烟斗斧手柄末端嘬出了一大口烟雾,而颇有些索然无味的卫燃,也将探出船外的手缩了回来。
受伤的飞行员顿了顿,跟着转移了话题说道,“我的英文名字叫阿基拉”。
“所以阿基拉”埃文斯舰长再次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烟草派对?”
“好吧...谢,谢谢。”性格有些拧巴的阿基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霍克斯帮他解开了反绑着的双手。
见状,卫燃也将手里的烟具递给了对方。埃文斯舰长愿意朝对方释放善意,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先不提无论美国还是日本的海军普遍都有些所谓的“绅士风度”,而且船上的这些美国佬也不像自己,先天对鬼子带有生理性的反感。现实如此,他自然也就没有理由要求这些同伴必须和自己一起同仇敌忾。
接过烟具,一只脚裹着纱布和套套的阿基拉客气的朝冷眼看着自己的卫燃笑了笑,从烟丝包里揪出一小团细的宛若发丝的烟丝塞进了它那支一口香里,接着取出打火机将其点燃吸了一口。
“要尝尝吗?”阿基拉主动将手里的一口香递向了卫燃。
“不必了”卫燃说话间,拿起烟纸自己卷了一颗蛤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