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输光了所有的钱,记得尽快来接我。”穗穗开着玩笑做出了决定。
既然决定离开,一众年轻人也就不再耽搁,各自收拾了行李,并且将武器全都还给了闻讯赶来的塔坦卡。
这个曾经为多米尼克开车的印第安老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成为了蔻蔻的管家自然是无比的开心,以至于在驾驶着游艇将他们一行人送回苏圣玛丽的时候,还一度险些哽咽落泪。
任由这位感情丰富的老父亲将大家送到机场。蔻蔻指着安菲娅推着的行李箱,用开玩笑的语气朝卫燃说道,“那个炮弹壳和里面的斧子就暂时由安菲娅保管了,维克多,希望你尽快帮我们调查到些什么,这可关系到虽虽和我的计划。”
“好的,放心吧蔻蔻。”用法语做出了保证,卫燃又换上汉语调侃道,“还有你,放心吧虽虽。”
“你才虽!你可真恶心。”穗穗呲着小牙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们尽快去拉斯维加斯和我们汇合。”
“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卫燃说完,跟着尼涅尔走进了安检口。
在尼涅尔的带领下,卫燃跟着他登上了一趟最快飞往美国的航班。
在连续两次中转之后,当卫燃跟着尼涅尔最后一次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赶到了墨西哥的旅游胜地苏科梅尔岛。
面粉级的细沙,碧蓝的海浪,距离海岸线不到一百米的度假小屋,当然,还有小岛边随处可见的比基尼姑娘以及价格便宜种类丰富的热带水果,乃至海峡对面,尤卡坦半岛随处可见的玛雅文化遗迹。
这里的一切几乎能满足绝大多数人对海边度假的所有期待,只不过,对于从北往南横穿了整个美国的卫燃来说,他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时近半夜,尼涅尔用一盘辣味墨西哥玉米饼叫醒了仍在熟睡中的卫燃。
趁着他吃饭的功夫,尼涅尔端着一杯西瓜汁在一旁说道,“等下会有船把我们直接送到古巴的皮诺斯岛。”
“那里有什么?”卫燃一边吃着玉米饼一边问道。
“不是说了吗?精神病院。”尼涅尔灌了一大口西瓜汁,慢悠悠的答道。
“我的意思是,那座精神病院里的住客,有什么特殊的吗?”
卫燃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如果只是精神病,戈尔曼的医院里同样有不少。”
“那里的精神病不太一样”
尼涅尔将西瓜汁一饮而尽,简单的概括道,“能被送到那里的,都是拥有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曾是反古巴势力的成员。”
“反社会人格?反古巴势力?”卫燃挑了挑眉毛,“这是一座特殊的监狱?”
“你是个历史学者,肯定知道埃连事件吧?”尼涅尔放下杯子问道。
“因为一个六岁小男孩儿引发的那次危机?”
“对”
尼涅尔顿了顿,“当时在美国境内,有相当一部分人进行了反古巴游行活动。”
见卫燃不解的看着自己,尼涅尔继续说道,“但是在有心人的煽动与安排之下,一些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加入了盘亘在迈阿密的那些反古巴势力之中。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那些蠢货果然采取了更加激进的方式,无视美国法律,使用暴力对抗警察,最终造成了迈阿密反古巴流亡份子和美国之间的割裂,埃连事件也因为那些蠢货的冲动,被称为卡斯特罗的胜利。”
“你的意思是...”卫燃瞪圆了眼睛。
“卡斯特罗同志一直是我的偶像,所以我一直用菲德尔当作我的假名。”
尼涅尔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政治智慧远超美国那些愚蠢的领导人。而我们要去的那座精神病院里,就住着一位曾为卡斯特罗先生供职的参谋。”
“你没开玩笑?!”卫燃瞪圆了眼睛,“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当然没有开玩笑”
尼涅尔带着卫燃离开酒店,在夜色中一边往岸边走一边说道,“我刚刚说的那位参谋,不但主导了埃连事件中,为迈阿密反古巴势力注入疯狂细胞的计划,在更早的时候,据说还参与策划了马列尔偷渡事件。”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马列尔偷渡事件?”卫燃挑了挑眉毛,“你说的这个人今年多少岁了?”
“六十多岁”
尼涅尔稍稍稍稍压低了声音,“对于一位参谋来说,这是个黄金年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在监狱里?”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卡斯特罗同志去世之前,他就已经退休了。”
尼涅尔顿了顿继续说道,“在退休之后不久,他的精神就出了问题,身体健康也每况愈下,在那之后,他就回到了故乡皮诺斯岛,后来在那座精神病院的院长邀请下,他选择以一个病人的身份住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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