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反应倒也算快,可即便如此,还没等他抬起头,他便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转轮手枪被人准确的握住了击锤和扳机后面的空间!
“嘭!”
在一声闷响中,安菲娅的膝盖和这个人的胯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哦——!”
剧痛的刺激之下,仅剩的这个混蛋立刻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松开手里的武器,双手捂住裤裆,并紧了双腿缓缓跪了下来!
“嘭!”
安菲萨单手扳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洗手台的台面边角上,在闷响声中留下了一小片血迹,顺便还崩飞了几颗染血的后槽牙。
“小心!”
恰在此时,洗手间里传来了一声汉语提醒。
几乎下意识的,这姐妹俩便转过身,随后便看到,刚刚冲进洗手间,被安菲娅电晕的那位竟然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而他的手里,竟然还哆哆嗦嗦的举着一直格洛克手枪!
只不过,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刚刚大声提醒卡坚卡姐妹的穗穗便抡圆了一个脏兮兮的拖把,用尽力气敲在了这人的腮帮子上!
“啪!”
宛若抽了一个嘴巴的脆响中,吸满了尿渍污渍的拖把头和这个下意识回头看的壮汉脸上来了个过于恶心的亲密接触。
“草泥马!打死伱个变态!”
被那支手枪吓到的穗穗下意识的蹦出了一句带着白羊淀口音的国骂,她手里那根拖把也像是帮她觉醒了血脉里的某些东西似的,直挺挺的、甚至打着转,朝着对方的嘴巴和鼻子往前捅了出去。
“噗!”
这第一枪出去之后,这个曾经敢拿猎枪朝那些去她家旅行社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搂火的彪姑娘,靠着那股子不知道从谁那里继承的冲劲儿,几乎直接用拖把将对方的脑袋给顶翻按在了地板上!
“呕——!”这个刚刚被电迷糊了一次的壮汉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干呕。
“草泥马!草泥马!我草泥马!”
在一声声的国骂中,穗穗用拖把将对方手中掉落的手枪猛推到了一边,随后抡圆了拖把一次次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纯粹外行的街头打法此时却格外的好用,尤其那湿漉漉的拖把头不但恶心,而且和鞭子唯一的区别恐怕也就是更好用了一些,以至于就连洗手间门口的卡坚卡姐妹一时间都没办法凑上去拦住已经上头的老板。
更让这俩姑娘哭笑不得是是,穗穗这边还没停手,蔻蔻这个从小在法国农村长大,而且不知道宰了多少牲口的富婆也走了过来。
“虽虽”
蔻蔻用跑调的汉语喊住了自己的新朋友,轻轻拉住对方的胳膊按住了那个一直在那个壮汉脸上抽的拖把,用英语说道,“give me,虽虽,give me!”
用力喘了口气,总算冷静下来的穗穗将手里的拖把递给了蔻蔻。
相比穗穗,这个法国姑娘明显街头斗殴的经验更加的丰富。她甚至给卡坚卡姐妹留出了时间把穗穗拉到了身后。
“咔嚓!”
蔻蔻在隔间的缝隙处轻而易举的通过杠杆原理折断了拖把头,同一时间,安菲娅也拨通了卫燃的电话,顺便从电晕的那几个人身上翻出了几样武器。
安菲萨同样没闲着,这姑娘不但将外面被电晕的几个拽进洗手间用捆扎带反绑了双手,而且还将门上挂着的牌子翻到了“正在清理”的那一面并且关上了女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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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就在卫燃接通安菲娅的电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兴奋之色的蔻蔻已经一棍子抽在了那个已经吐出来的壮汉的手腕上!
根本不等对方惨叫出声,这姑娘的第二棍子,便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在崩飞的牙齿中,蔻蔻的第三棍子又砸在了对方的脚踝骨上。一时间,这被关上了门的女洗手间里发出了一声挨着一声的惨叫。
“你们俩没受伤吧?”
趁着蔻蔻在那棍棒相加的抽打“流氓”的功夫,全身都在颤抖着的穗穗也总算冷静下来,凑到卡坚卡姐妹身边绕着她们关切问着,同时也帮着她们检查着身体。
“没事,我们没事。”
安菲娅晃了晃手里的电击器,“前天姐姐就买了防身的电击器,没想到质量还不错。”
“真的没事?”穗穗再次问道。
“真的没事”安菲萨捏起肥大的工装裤,故意开着玩笑说道,“就是被你用拖把溅了不少脏水。”
“误伤,误伤!”穗穗咧咧嘴,脸上的担忧和惊慌总算被尴尬的表情取代。
直到这个时候,安菲萨才问道,“你呢?你没事吧?”
“我没事”
穗穗说话间举起了脏兮兮的小手,一边傻乐一边颤抖着说道,“就是有点哆嗦,不受控制的哆嗦。”
“以前没打过架吗?”安菲娅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朝着蔻蔻扬了扬下巴,“你看她,多熟练,肯定没少遇到这种事。”
“以前我是负责惹祸的那个,打架是维克多的任务。”穗穗一边洗手一边问道,“不用拦着蔻蔻吗?”
“不用,她有轻重,打不死的,而且她好像很兴奋。”
安菲萨说话间,用电击器在一个似乎即将醒过来的壮汉脖子上按了一下,在刺啦啦的电流声中,这个刚刚苏醒意识的球迷也再次打着哆嗦挺直身体陷入了昏迷。
“啪!”
就在蔻蔻终于打断了拖把杆的功夫,艾妮娅也推开了女洗手间的门,随后,她便被卡坚卡姐妹分别用缴获来的手枪以及她们自己的电击器顶住了脑门和脖子。
“别,别,是我!”
艾妮娅果断的举起了双手,任由安菲萨拿走了她手里那支50周年纪念版紧凑型USP小手枪。而她的注意力,也被仍在对地上那个壮汉拳打脚踢的蔻蔻给吸引了过去。
“你是来看热闹的吗?”仍在打哆嗦的穗穗翻着白眼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