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古怪的看了眼在一边狂点头的穗穗,却依旧没有急着同意或者拒绝。相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穗穗,他可要理智多了。
“啥爱好不爱好的”
憋着坏的夏漱石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事儿哪在能诈多少钱呀,重点在于咱去给他们奔丧,但就是不告诉他们坟在哪,哎!回头儿我要是有机会去你那度假村看看,我还得给那碑上瞄准那个花井勇吉的名字撒泡尿发给他们看看呢。”
再次看了眼疯狂点头快把脑浆子晃散了的穗穗,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最终还是同意了夏漱石的请求,“你用就用吧,但是别说从哪来的。”
“那我可就用了!先这么着吧!有事电话联系!”夏漱石话音未落,便兴高采烈的挂断了电话。
如此快的调查出了解决,甚至还有可能找出个鬼子家属,属实是连卫燃都没想到。
不过终究只是有个似是而非的线索,所以不管卫燃还是穗穗都没太当回事。
八月份的最后几天时间里,卫燃踏踏实实的在温泉营地陪着花样百出的穗穗,同时也给那四位开了种地培训班的舅舅们担任着课堂翻译。
转眼到了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就当卫燃等人在木屋营地中央的酒馆里举着酒杯聚会,准备明天晚上就返回喀山的时候,安娜却打来了电话。
朝卡坚卡姐妹俩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二人照顾好快要跟米莎喝嗨了的穗穗,卫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接通了电话。
“孩子的事情解决了”安娜直来直去的说道,“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解决了?”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解决的?”
“当然是从那里接走了”
安娜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被送到了你短暂实习过的那家精神病院里接受心理疏导,未来他们也会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我实习过的精神病院?”
卫燃仰着脖子想了想,这才和当初在基洛夫与戈尔曼初次相处时短暂待过的那家精神病院对上了号。
“看来你想起来了”安娜笑着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望他们,另外,他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
“给我准备了礼物?”
“等你回来之后记得来找我”安娜话音未落,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还不等卫燃让卫星电话离开耳朵,夏漱石也前后脚发来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方便时候尽快给我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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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后,卫燃索性也不急着进去了,直接拨通了夏漱石的号码。
“没打扰你吧?”夏漱石激动的问道。
“没有,你这是中彩票了?”
“和中彩票差不多!”夏漱石兴奋的说道,“还记得几天前我给你的那串鬼子地址吧?”
“记得”卫燃顿了顿,“难道那个什么井的还有后人在?”
“不但有,而且他们一家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接到过邀请。邀请他们去俄罗斯带回他们家人的尸体。”
“所以带回去了?”卫燃的语气难掩惊讶。
“没有”
夏漱石却给了出人意料的答桉,“给他们一家写信,并且邀请他们去带回尸体的人,需要他们先按照要求寄过去两千美元的运送费用,才肯把骨灰送到伯力。
随着信件一起寄过去的还有一张合影,虽然那张合影里确实有那位花井勇吉。但这家人仍然觉得给他们寄信的人说不定是个骗子,所以并没有理会这件事。”
“你弄到给这家人寄信的人的地址或者汇款地址了吗?”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弄到了”
夏漱石得意的说道,“我同学虚构出来一个提供那张照片的俄罗斯网友,轻而易举的就问到了地址。”
“这么长时间还保存着?”卫燃立刻皱起了眉头。
“那个名叫花井勇吉的牲口有个崽子还活着呢,都七十多岁了。”
夏漱石加快语速解释道,“据那老东西说,他的母亲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临死前,都还在等着他的父亲花井勇吉回去。
所以在1992年夏天收到那封信之后,他虽然觉得对方是骗子没有寄钱过去,但那封信却一直保存着呢,而且他在收到信的第二个月便亲自赶往了俄罗斯,想去对方给的地址见一面。
但是当时虽然苏联已经解体了,他要去的地方却依旧不允许外国人进入,而且他后来尝试给对方回信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之后的几年,他在经过一次次的尝试之后,终于在1998年去了那里,但却并没有在寄信的地址上找到那个人的存在,而且还差点被当作间谍给抓起来。”
“那个老鬼子提要求了吧?”卫燃扫了眼对方发来的信件扫描件笑呵呵的问道。
“提了,希望能把他父亲的尸骨还给他。”
夏漱石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事等你不忙的时候,随便买头猪烧成灰,找个坛子装了给他寄过去就行,反正你有它的地址。先不和你说了啊,我爷爷想出去熘达呢。”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随后点开了对方发来的扫描件。
这封用日语书写的信件内容卫燃基本上属于看不明白的行列,但在这封信的最末尾,却用俄语写着一串地址。
“沃尔库塔?十月镇?煤矿电力巡检员尹赛·波波夫?”
卫燃挑了挑眉毛,暗自犹豫着要不要趁着明天回喀山之前的这段时间过去看看,看看沃尔库塔有没有十月镇,以及十月镇有没有一个名叫尹赛·波波夫的煤矿电力巡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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