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扳机护圈上,都用花体英语刻着一句“上帝与你同在”。
但同时,它也像卫燃之前得到过的那些武器一样,都被抹去了生产信息,以至于都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汤姆的原版佩枪,还是金属本子复刻出来的赝品。
抽出弹匣看了看里面被压满的子弹,卫燃将其恢复原状之后重新收进了金属本子。
“然后就是威尔送的口琴了吧...”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这才将手伸进了第二红色漩涡。
几乎就在他把口琴从里面拿出来的同时,却意想不到的再次体验到了那股子大脑宕机的难受感觉。好在,这难受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总算是没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扶着身边的大石头站稳了身形,卫燃看了看仍旧握在手里的白色口琴。
这支口琴比他当年读初中的时候,音乐课老师要求他们买的口琴要短了许多,磨砂质感的金属盖板上,还像刚刚那支手枪一样,刻着同一句“上帝与你同在”,除此之外却是再没有其他任何的标志或者花纹。
“这是教会我吹口琴了?”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起来,这次经历的关岛战役几乎算得上他得到金属本子以来,经历时间最久的一次,久到他都险些忘记了远处仍在进行的篝火露营,以及那位美国民间武术大师老杰瑞正在讲的印第安土着传说故事的内容。
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总想弄死自己的缺德金属本子,倒是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无论是已经掌握的英语,还是医疗箱上多出来的血浆和头盔,即便只是头盔上那张难得的合影,以及额外多出来的红色漩涡里给的这支口琴,都已经让他无比的满足。
所以合影里那个小婴儿,就是马卡尔说的,那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老布朗先生?
卫燃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当时从马卡尔嘴里听来的八卦,随后忍不住摇了摇头,显而易见,马歇尔真的把那个小家伙培养成了和他一样优秀的混蛋。
收拾了心情,卫燃将口琴揣进兜里,解开腰带对着那块拿来当作遮挡的大石头撒了泡尿,随后这才一边回忆着“将近一个月前”的篝火露营内容,一边走向了仍在卡坚卡的帮助下进行翻译工作的穗穗。
“你...嗝!你干嘛去了?”被两大扎杯啤酒灌的有些犯迷糊的穗穗打着酒嗝问道。
“拯救世界去了”卫燃嬉皮笑脸的同时,探手拿走了对方一直举着的橡木扎杯。
穗穗不满的皱了皱鼻子,见已经没办法夺回属于自己的杯子,这才嘀嘀咕咕的说道,“撒尿就撒尿,还拯救世界...”
“知道还问”
卫燃说话间将被杯子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熟悉的口感和味道没能让他回忆起这场几乎快忘光了细节的篝火露营,却让他想起了关岛阿散滩头,那座满是弹孔的帐篷里,那些一起偷偷喝酒,一起聊女人,一起唱歌一起并肩战斗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