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双手抱在胸前,困在柜台上,看着六叔擦茶壶。
六叔皱眉看了看小雨,皱眉嘀咕道:
“什么钓鱼的老头子,叫刘伯,人家要在我们这住上一段时间!这不,早上出门钓鱼的时候,钱都给了,可别怠慢了人家。”
小雨皱眉,疑惑道:“六叔,我们这可没有客房给人住店呀?这一共就两间睡觉的茅草屋子,他来了,也没地儿给人睡呀?”
六叔瞥了他一眼,回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这老人家说住不惯城里酒楼客栈,就爱睡茅草屋子,给了好几两银子,可比住酒楼的钱都给的多,非得住在我们这儿,说是要在这扬州钓几个月的鱼,等钓着了就会离开。
我就好奇了,这扬州除了个惜云湖,能钓着什么鱼?再说了什么鱼能钓几个月?他是要钓几十斤的大鱼?
我当时就问了‘老大哥,你这钓什么鱼,能钓几个月?’
那知那老哥真的回了一句,‘这里离惜云湖近些,几十斤的大鱼,钓着了就离开。’
他说完还给了我五两银子,说这是定金,吃喝拉撒全从里面扣,不够的话再问他要便是。
这五两银子得是我们酒馆大半年的收入了,他乐意在这里睡草棚受罪,我也乐得赚他几两银子。”
六叔知道这小子机灵,手脚也干净,笑嘻嘻的将银子收入怀中,瞥了一眼一侧的抹布。
“他前几日不还住在镇上的客栈吗?怎地今天要住咱们这破酒馆了?”小雨皱眉问道。
六叔冷不冷的瞅了小雨一眼,这酒馆他自己说破酒馆,他乐意,可到了别人嘴里,六叔总还是介怀的,
“人家住哪你管得着吗?有钱挣就行,管他哪儿受罪呢!切,你这臭小子!去,把店里几张桌子擦干净,倏忽着这雨停了,还指望着能有几个过路打尖儿的客人。”
小雨撇了撇嘴,接过抹布,转身努嘴细声嘟囔着‘破酒馆、烂酒馆’的去了。
他心道,玉安古镇通往扬州、苏州、无锡几个大地方的三合岔路镇,这附近没有驿站,这酒馆正是郊野林子旁,正是从镇上通外其他三处的分道口。
酒馆就在分道口的几株老槐树下,他可不相信年年都有渔民打渔的惜云湖能钓起来几十斤的大鱼,也不相信这老头子在这里呆着正是只是为了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