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骑士们骑行来到蒙特福特的福尔卡德公爵的营地,迎接他们的是嘹亮的号角和欢呼声,烤肉和香料的气味几乎掩盖了尸体、汗水、马匹和的臭味,当贵族们走近时,传令官们高呼着他们的名字和事迹,一群群年轻的骑士因胜利而兴奋不已,已经开始大声庆祝着,为他们的成功祝酒,夸耀他们的功绩。
营地就像一座宏伟的城镇,草地上成千上万的帐篷整齐地排列着,每一个都骄傲地展示着它主人的颜色,飘扬着三角旗和旗帜,鹿和猪在烤架上旋转着,尽职的仆人搅动着沉重的锅,诱人的香料和大蒜的气味飘来。
一场模拟决斗正在进行中,穿着华丽服装的演员们正在表演,一名身穿黑衣的骑士带着被诅咒的穆席隆的纹章被砍倒,猪血从“致命的伤口”中溅出,高贵的骑士搂住了漂亮的贵妇人的腰,在她的嘴唇上戏剧性地吻了一下,手掌碰了碰她的后背,周围的人都发出笑声。
牲畜被宰杀,农民们拉着满载农产品的大车从人群中穿过,刻有奎纳利斯印记的木桶的大车从人群中挤过。
公爵的巨大的黑色帐篷占据了营地中心的重要位置,坐落在能审视整个周边地区的小丘上,它的四周镶着金边,每个边角都镶着天蓝色的饰带和三角旗,边缘用金线镶边,公爵的军旗高举在山顶上,在一片蓝色的天空中自豪地展示着白色的城堡,那是他个人的纹章。
那些贵族和骑士的帐篷在搭建时离公爵最近,围拢在公爵的帐篷周围,这显然是一种地位的显示——一个人的帐篷离公爵越近,他就越应该受到尊敬。
奥兰多有些无奈,因为他和其他的巴斯托涅骑士们来晚了些,他们只能在接近边缘外背风的一边支起帐篷,广阔的农民士兵营地位于更低的地方,在一片洼地的泥泞中。
不过现在几乎所有的骑士们都正在平地上庆祝着胜利,蒙特福特公爵站在所有人的中央,即使是出征他也带上了许多上佳的葡萄酒,现在他毫不吝惜地让仆人们将酒桶打开,葡萄酒的香气混杂着冬日雨后泥土的气息。
一个奇怪的人陪着蒙特福特公爵,他穿着帝国的古怪服装,他在齐膝的马靴下穿着丝袜,还有奇怪的开衩,蓬松的袖子在胳膊上掀起,一个漆着黑色的胸甲保护着他的躯干,在胸甲的中央是一个金尾双尾彗星的标志,这种徽章代表的是建立帝国的人皇西格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追随者将其奉为神明。
他头上戴着一顶黑漆的小头盔,一根长长的红色羽毛从边上飘下来,他骑着一匹帝国的马,既不像纯种的布列托尼血统的马那样健壮,也不像它那样高贵,弥昂对这个陌生的人和他来自的那片陌生的土地很感兴趣,因为他很快就要前往帝国了。
他的面颊和下巴都刮得很光滑,但上嘴唇上蓄着一撮奇形怪状的小胡子,小胡子尖上涂着蜡,这在巴托尼亚人眼里显得有点幽默,这个帝国人对他的外表非常认真,似乎有些过分讲究了,衣服上的灰尘都要掸去,衣扣和靴带都要擦得锃亮,没有拧乱,东西都放得很整齐。
他的名字叫维克托·霍尔特,弥昂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很不自然,那人纠正了他的发音,他讲巴托尼亚语比弥昂预料的要好,尽管他的口音也很奇怪。
令弥昂吃惊的是,他从对方口中得知维克托是帝国统治者的血亲,毫无疑问是旧世界最尊贵的家族之一,蒙特福特公爵说,维克托是他的客人,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更加了解巴托尼亚,加强帝国与旧世界其他人类国度的联系。
对于一个帝国人加入这场庆祝,年轻的骑士们显得有些不屑,因为他根本没有加入过这场战斗,不过既然是公爵的客人,那其他的骑士们也不会将情绪流露出来,宴会照常进行。
贵族们有自己的地方,而低地上农民和士兵聚集在一起,这里也显示出一种等级制度,因为公爵的士兵兵都站在离泥泞和杂草最远的高处。
弥昂扫视着数以百计纹章与旗帜,发现骑士们从巴托尼亚各地聚集到这里,有奎纳利斯的银色的独角兽,带着三叉戟的波尔德罗徽记,还有帕拉翁的飞马纹章等。
大部分骑士都来自蒙特福特,这是显而易见的,骑士纹章大多是所属公爵纹章的变体,各种城堡样式的纹章旗帜在空中飞扬。
“每个骑士的纹章都是独一无二的,对吧?”戴着帽子的维克托环顾四周问道。
“对。”弥昂说道,“纹章可能与祖先或骑士自己的英勇行为有关,也可能是通过家族传统传给骑士的,所用的颜色通常来自父母。”
弥昂指了指不远处奥兰多的纹章。
“龙是巴斯托涅公爵领的传统象征,许多巴斯托涅的骑士都有这样的纹章,因为这是巴斯托涅初代公爵也是国王吉勒斯的象征,在他杀死了折磨了这个国家几个世纪的强大巨龙斯莫古斯之后,他把龙当作自己的象征。”
“这样啊,那其他骑士。”迪特指着远处数十面旗帜说,“他们都是波尔德罗来的,因为他们有三叉戟的纹章,为什么他们带着这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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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波尔德罗的公爵与贵族们长期以来与海神曼纳恩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你认识这位神吗?”
“当然,海神的信仰一直也在帝国之中。”
维克托忽然皱起了眉头:“为什么纹章上都没有绿色呢?”
“绿色?这个颜色有两种含义,这让骑士们不会选择把自己和这个颜色联系在一起。”
“哦,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