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鹫摆手道:“你且说你那一半。你觉得旧世界的他们对足球是个什么态度?足球对他们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个扒了摸不需要思考:“一种谋生的手段。你再把你那一半补上呢?”
朴鹫却若有所思:“一种谋生的手段吗?你这说法很笼统呢。”
扒了摸冷笑道:“那加上不太靠谱四个字可以么?你到底在想什么?没头没脑来一句,谁接的住?拜托,问答关系错了,我是主公,你戏瘾该过完了吧,我问你答才对好不好?”
朴鹫看着扒了摸,又看了看芭比兔的替补席,想到该怎么问了:“你觉得韩单是不是变了?”
扒了摸一愣:“你这不更笼统吗,什么叫是不是变了?你说的是哪方面嘛?”
“对足球的态度。”
扒了摸皱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从715的李兵到现在的韩单,算是适应期,过了适应期,真实或者主流的形态才会浮现出来。那才是我们要面对的,而不只是一场比赛。所有的这些足球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扒了摸还是一头雾水:“你为什么会把标准定在专娃这个层级上呢?这和过去对足球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说,足球是一种不太靠谱的谋生手段。这个世界不是,他是唯一靠谱的生存手段。”
扒了摸更糊涂了:“所以你强调专娃是为什么?”
“我觉得对于足球的认知,是有共性的,然后有一个根本性的分水岭。对于足球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但是认识的深度是有差别的——至少在最初级的阶段这是天差地别。这个认识深度必须要积累一定的经验值,才能超越它。专娃就是我觉得最基础的一个门槛,专娃以下的认识深度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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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了摸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打断他:“你这说法不通吧,你能这么说,那不是你的深度至少也到了这个层级,你又不是专娃——”
“我前面说了,归根结底看经验值。我的阅读量决定了我的经验值,是核心等无数个足球人的叠加,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我为什么不能达到这种深度?”
扒了摸得承认他这话没毛病,只是他并不觉得朴鹫能克服心理障碍。你个堂堂的天下第一智者,能真正把自己姿态放低从灵魂深处来正视足球这个低贱游戏?骗鬼咧!做不到这点,那什么都是意淫。
扒了摸问:“所以,你所谓共性是什么?”
“如果说只是谋生手段,不会想太多,能谋就谋,不能的话,就换一种手段。既然是谋生,那是生活说了算,不是足球说了算。生活要你赢,你就赢,生活要你输,就像核心的猛牙杯,赢了也不算。足球只是生活的附庸而已,如果你是真的把这当成唯一的谋生手段,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一应细节都是生活来衡量。比如强弱,比如红花或绿叶,比如假还是真,最重要的是依托一个常识体系步步为营地钻营下去——”
扒了摸忍不住了:“停!军师你不要再抽象下去,我就一个要求,你给我简单到具体的人或事!”
“有现成的啊!岑富有在过去的认知里好像离经叛道,对吧,核心,白筑这些人其实都是深受他的影响——”
扒了摸点头:“岑大爷确实是旧世界难得的真人!”
朴鹫拍掌赞道:“扒总你这个真人说到点子上了!不是岑大爷的思想有多了不起,只是因为他真。在旧世界,至少足球这个领域,真就是异类。那么现在要求足球裁决天下了,要胜者为王了,足球的真就是要追求的常态,是要建设的目标。”
扒了摸还是不懂:“可这和专娃有什么关系?”
“核心说过,以岑大爷的观点,中国真正会玩足球的球队就不存在。岑大爷的足球理念最本质的一条是个体非常渺小,体系为王。核心认为中国能真正认识到这个的都没有几个。但是,我认为,只要是专娃这个级别,他们是有这个深度的。他们在旧世界的不认同,是因为他们不够真,被社会现实影响,迫于主流的压制,渐渐适应了环境,失去了真实的感觉。他们能够明白,是因为他们的实战也许不够真实,但是量变成质变,成为真实,帮助他们接近足球的真相,这没有足够的历练是做不到的。”
“从715开始,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连体系都不能驾驭的安娜预备队明明强过经典19那么多,却被拖到了那步田地。每个真正的足球人都在逐渐觉醒,博哈尼的新疆葡萄,关知的山东齐行,东圆椅的西达斯克,足球队在这个世界都是武装部队,这些足球人都在很早的时候意识到这点,他们和旧世界不同的是,球不是踢给球迷看的,是为自己踢。经过715的死斗,这些足球人再蠢应该也明白了,根本没有必要去争取得到这些外行的欢心,那是旧世界的惯性,甚至陋习,比起过程,重要的只有一点,就是赢下来。韩单的芭比兔就是这么个状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现在的成效,说明很早就开始了,他也许旧世界是这样那样的人,但是认真起来,以他的认知能力和博哈尼,关知,东圆椅之流并无差别。就像孙天虎,钱刀常,列学智这些人不是胡乱凑的一样,芭比兔这些不同俱乐部来的退役球员,也不可能是因为巧合到韩单这里来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