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二人和方敬之有矛盾,特别是他带兵进犯阳莱县,基本上算坐实了,就算被扣押,底层百姓多半会信任方敬之的说辞更多。
这才是卢文亮最生气的,双方刚一个照面,方敬之无形中就下了套给他,而他什么也不能做。
如今带兵进城不可能,真让他和沈阳单独进阳莱县城,二人也不敢赌,要是退了,那丢人可真丢大发了,可以说,二人可谓进退两难。
就在卢文亮思索着如何应对时,一旁的沈阳却是轻声道。
“方县令果然厉害,本少佩服,方县令都提了律令,我等自然不敢违背。”
“既然这样我们就在城门中间席地而坐,毕竟有些事还得让方县令说道说道了,不知方县令敢否。”
沈阳的这提议,卢文亮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般计策。
双方在城门中间交谈,一方面可以防止对方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另外一方面,他的丹阳兵,就在他身后不远地方,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论速度,谁都快不过丹阳兵。
而且这样又能保全他郡守的面子,不至于落人口舌,而且这种被所有人注视下的当面交谈,可以最大限度保证公平。
如果他有什么小心思,只需一个眼神,身后的丹阳兵,就会迅速行动,从某方面看,主动权还是在他手上。
至于方敬之同不同意,就不是他考虑的,无论从哪方面看,同意与否,对他们都有利。
沈阳话落不久,城楼上的方敬之,没有半点犹豫,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大开的城门,方敬之和刘师爷二人,独自出了城,站在双方中间,那样子丝毫不惧怕对方是否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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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文亮和沈阳对视一眼,同样没有犹豫,下了马车,走了上去。
他们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当众射杀方敬之,好歹方敬之是朝廷官员,身上没有半点罪名,真动手了,不就坐实他们有意图谋反嫌疑。
四人目光对视,而后席地而坐,感受着身下的碎石,脸上没有半点不适。
在双方入座片刻,沈冲直接道,“方县令,以你的智慧,应该知道我们来此目的,本少承认,之前在阳莱县城的冲撞是我的不对,如何惩罚,沈某都认。
“但方县令你,却故意纵容包庇另外一人,据我所知,那位和我起冲突的青年人,应该是某位世家权贵子弟,而方县令将人带走后,貌似什么处罚都没有,反而好生的招待下来,方县令你这所作所为,是否违背了大凉律法?”
“而且外地世家权贵子弟,好端端的来到东州,什么人不找,却找到方县令你,这背后本少很怀疑,你们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卢大人前来,就是为此事而来。”
沈阳话落后,一旁的卢文亮不紧不慢把话接过去,点点头道。
“说的没错,方县令,本官承认阳莱县这两年在你的管理下,还算不错,但这并非你倨傲自功的理由。”
“阳莱县地位位置重要,是两州的枢纽,而且这时候前线战事危机,你也是从前线下来的,不用本官说,自然清楚事情严重性。”
“为了阳莱县、丹阳郡,乃至整个东州的安全,本官希望你把此人交出来,并且完整告知你和此人之间关系,你知道的,一切都是为了东州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