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而坐,听着手下汇报,一阵无语。
这次,他们又栽在苏祁安手里,接二连三的被苏祁安轻而易举化解,要是被州牧知道了,他们的小命怕是难保。
一阵沉默后,大祭司开口了,“苏祁安对付土匪有一套,的确是我们疏忽了,但那群囚犯和流民并没有被他彻底驯服,我们藏在里面的人手,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青城郡守抬眼看了大祭司一眼,轻声道,“你这话说的,自己信吗?”
“这…”大祭司底气顿显不足。
他们都很明白,苏祁安对待土匪,都是如此雷厉风行,至于那些囚犯流民。
说句不好听的,但凡流民囚犯有些异动,弄什么暴乱,他们相信,苏祁安铁定会搞雷霆手段。
不说将其铲除,但分化瓦解,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在无数兵士的监视下,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谁敢闹事,那就是找死。
大祭司满脸不甘,忽然道,“那我们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安稳发展吧。”
“现在的土城,据我所知,比小祭司统治的还要好数倍,最多不出几年,你的郡城怕都敢不上,这小小的土城。”
“还不如直接召集大军,直接开拔土城,就不信了,他一个几万人的小县,你我联手还拿不下他。”
大祭司这话,明显说的是气话,从人口还是地盘上,单独拿出来,对苏祁安都是碾压。
要想集结军队,像小祭司那样,直接攻打苏祁安,这事做起来确实容易。
但后果,他们无法承担,别说他们,恐怕州牧李康,都是不到万不得已,才会用此下策。
真要是集结兵力,全力攻打土城县,那交州怕的陷入动荡之中。
到时候,不说朝廷那边知晓与否,隔壁的南州,怕都不会放过这绝佳好机会。
南境三州看起来是一个整体,实际上是各怀心思,三州都是独立发展。
特别是占据中间位置的南州,如今是最像大凉各州,是真正做到,境内只认大凉官员,至于祭司啥的,算是销声匿迹。
交州一旦出现啥变动,南州牧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会出兵干预。
将交州收归自己势力范围,这块肥肉,无论换做谁担任南州牧,都不会放过。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集结兵力,全力攻打土城县。
为别人做了嫁衣,这是最不明智的。
大祭司的牢骚说完不久,沉默的青城郡守忽然道。
“既然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你来,我们这样…”
说着,大祭司的耳朵凑了过来,听着青城郡守的窃窃私语。
刚才的愤懑,一下子舒缓,甚至目光中带着几分异色。
他看着青城郡守,犹疑问道,“这么做,真的可行?那个姓苏的会相信我们吗?”
青城郡守摇摇头道,“信不信这是其次,反正他不是爱剿匪,那这次我们通报州牧,让州牧对他下令。”
“他好歹也是侯爷身份,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做的,到时候等时机一到,我们的人手一出动,就是这个姓苏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