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夏州都督——王方翼

王方翼,字仲翔,并州祁人,唐朝名将,唐高祖李渊同母妹同安长公主之孙。少号孝童,唐太宗时为右千牛,唐高宗时随裴行俭讨伐李遮匐,为副将,兼检校安西都护,修筑碎叶城。西突厥阿史那车薄啜带兵围困弓月城,王方翼率军与其在伊犁河交战,大获全胜,突厥军援至,又在热海交战,杀敌七千,擒其首领300人,西域震服。武则天猜忌他是王皇后本家、唐朝忠臣,把王方翼流放到崖州,途中病逝。

王方翼,祖父王裕,随州刺史,娶同安大长公主,官至开府仪同三司,死后谥号文。早年丧父,悲伤如同成人,当时被称赞为孝童,王方翼之母李氏,被婆婆同安大长公主排斥,迁居到凤泉墅。王方翼年纪尚幼,就与其他杂役一起开垦农田,种植树木,修缮围墙和房屋,后来成为富裕人家。同安大长公主去世后,王方翼回到京城,一次晚上在街上行走,看见一人身长一丈多,于是拉弓射他,这“人”立刻就倒下,一看,只是木头而已,唐太宗听闻了此事,提拔王方翼为千牛卫。

唐高宗即位,唐高宗的王皇后是王方翼的堂妹,王方翼被调任为安定令,王方翼在任上诛灭豪族,豪族们都恐惧之至不敢有异动。后来,王方翼又任瀚海都护司马,因事获罪降职为朔州尚德府果毅,一年多后调回朝廷,王方翼的母亲李氏去世,王方翼悲伤得整个人瘦了很多,唐高宗派御医给他看视。王方翼的朋友赵持满被杀,尸体被抛在路边,没人敢替他安葬,王方翼说:“栾布哭祭彭越,是义士;周文王埋葬尸骨,是仁;如果不讲义气、不讲仁德,何以侍奉君主呢?”于是,王方翼前往哭祭赵持满,将他的尸体安葬,金吾劾系王方翼,唐高宗没有加罪于王方翼。

王方翼又调任肃州刺史,肃州没有城壕,敌人很容易就攻击,王方翼于是发动士兵修建城墙,引多乐水环绕城墙,建立烽火台和加强巡逻守卫。河西遭遇蝗灾,唯独肃州没有遭灾,而其他地方的人民都很多饿死,都投奔王方翼,王方翼用自己的钱制作水碾,将盈利又用于救济饥民,修建数十百楹房屋,使人们都存活了下来,肃州一带环境都很美好。

裴行俭讨伐李遮匐,奏王方翼为副将,兼检校安西都护,原来的安西都护杜怀宝则调任庭州刺史,王方翼修建碎叶城,碎叶城共四面十二道门,都是弯曲隐藏之状,五个月修建完毕。西域的胡人来看到了,都进献珍奇百货,不久后,王方翼调任庭州刺史,而杜怀宝从金山都护调任安西,于是与胡人的和平破灭了。

十姓阿史那车簿啜反叛,包围弓月城,王方翼率军在伊犁河,打败了叛军,斩首千级,很快三姓咽面共十万大军攻来,王方翼在热海迎战,王方翼在战斗中手中箭了,王方翼用刀把箭砍断,左右的人都不知道王方翼中箭。王方翼军中的胡人阴谋抓住王方翼作为敌军的内应,王方翼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说要召开军事会议,厚加赏赐他们,阴谋反叛的胡人依次走出军营外,就都被抓住了。刚好此时大风起,王方翼军敲击战鼓前进,杀死叛军七千人,王方翼又派遣骑兵分道袭击咽面,咽面都惊慌逃散,乌鹘率兵逃走,擒获首领突骑施等三百人,西域震服。

当初,王方翼军到了葛水,江水暴涨,军队不能渡过,于是沉入祭品再祈祷,然后军队渡过了葛水。王方翼军又到了叶河,没有船,但一夜之间河面就结冰了,当时都认为这是吉祥的征兆,西域平定,王方翼以功劳升任夏州都督。当时很多牛死去,人民都荒废了农作,王方翼研究出耦耕法,省力又高效,百姓都都顺从依赖。第二年,朝廷召见王方翼议论西域的战事,唐高宗在奉天殿召见王方翼,让王方翼在皇帝面前饮宴,唐高宗看见王方翼衣服上有污垢,问是怎么回事,王方翼说是热海之战时留下的痕迹,唐高宗观看王方翼的伤口,赞叹他,厚加赏赐了王方翼。

不久,妖贼白铁余在绥州反叛,朝廷命王方翼与程务挺讨伐他,王方翼用飞石攻击贼军,烧毁贼军的营栅,讨平贼军,王方翼因功被封为太原郡公。阿史那元珍入侵,朝廷命王方翼迎击,当时仓库里没有完好的铠甲,王方翼断开六板,画上老虎的图案,再将六板结合在一起,敌军的战马看见都惊慌逃跑,于是大败敌军,擒获敌方两名大将,降服桑乾、舍利二部。

武则天当政时,由于王方翼是唐高宗王皇后的亲属,王方翼自视功劳多,希望不会被定罪,然而武则天想除掉王方翼,但没有成功。到了程务挺被杀,就把王方翼也连坐,收捕王方翼,后来将王方翼流放崖州,王方翼在途中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