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前蜀宰相——韦庄

韦庄,字端己,长安杜陵人,玄宗时宰相韦见素之后,五代诗人、词人,前蜀宰相。出生时家道衰落已久,其父韦韫早亡,在少孤贫的环境中成长,在长安应举,适值黄巢军攻占长安,未能脱走,逃往洛阳,再试及第,任校书郎,已年近六十。奉诏随谏议大夫李洵入蜀宣谕,得识王建,后又在朝任左、右补阙等职,多次上书献策。韦庄应聘为西蜀掌书记,劝王建称帝,建立蜀国,深受器重,授左散骑常侍,后迁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官至吏部侍郎同平章事。在成都花林坊逝世,享年75岁。

韦庄,出生于长安京兆韦氏东眷逍遥公房,唐睿宗时文昌右相韦待价七世孙、苏州刺史韦应物四世孙,其家族至韦庄时已中衰。韦庄的父母早亡,其家境因而寒微,自少孤贫力学,才敏过人,为人疏旷通达,不拘小节。韦庄在昭义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太原尹、北都留守刘潼幕下就职。在长安应举不第,黄巢军攻入长安,遂陷于战乱,与弟妹失散,离长安赴洛阳,进入镇海军节度使周宝府中任职。

韦庄为赴宝鸡迎驾,在衢州居住,出发前往宝鸡,听闻唐僖宗已到兴元府,亦尾随而至。此后,沿渭、黄河而返,在孟津上岸,原计划由许昌东南方向经安徽直达润州,不料秦宗权攻占许州,杀节度使鹿晏弘。于是,韦庄改变了计划沿黄河东去开封,打算从开封南下返回润州,不幸此时润州周宝后院起火,手下大将张郁醉酒后叛乱,在这种情形下,不宜返回浙西,只好又回到孟津。

许昌战事已毕,韦庄再一次来到许昌,打算按原计划由许昌走陆路返浙,又得知润州周宝因府中将领刘浩叛乱,逃往常州。听闻周宝已经不能再行依附,润州之事也无所牵挂,韦庄决定就此向北游历。先来到河清县,又到沁阳小住,韦庄由沁阳出发,登上太行山,直达山西境内的天井关。路过太行山貂黄岭,从壶关开始向东行走,途经林、辉州之间,打算从内黄县出发经山东返回浙西。在此得知江南硝烟又起后,韦庄索性由此向北,一路来到了正定。再向北,又到古北口长城,离开古北口,沿着长城一路向东,直达榆关,以山海关为北游的拐点向西返回,至蓟杭大运河乘船返回南方。途经清河县,在此上岸后得知,江南战事已毕,决定就此返回浙西,遂经山东境内,直达徐州,在徐州稍作停留。

韦庄乘船沿中运河到达扬州,在此上岸稍歇,得知江南局势仍然不稳,就打算向南躲避。打算先到石头城暂避一时,在石头城小住期间,游览了上元县,即今南京市区台城、蒋帝庙、长干里等地。后又沿江南下,经当涂县,向东到了苏州,再南下到湖州,继续南下至富春,经桐庐县,折向东到了绍兴,再向东到宁波。由此向西,又到暨阳县,再往西到了东阳,再往西,到婺州小住,由此返回衢州。

从衢州出发到江西,在边界处拜访了居士楚公,下一站到了信州,此后又沿信江逆流而上到了饶州,由此再向西北斜穿鄱阳湖到九江,寻访至庐山东林寺。接下又来到了南昌,由南昌再向南到抚州,从抚州向西行再到宜春。取消了向西北方向到长沙的行程,转而向正西方向直接到了湘中即今湖南邵阳、娄底的交界处。此后,又转向东南到了耒阳,再向东向南到赣州,由赣州准备返回,接下来从赣州往东到西江,再由此北上到建昌,由建昌经信州返回衢州。

五十岁的韦庄准备长安应试,从衢州出发,经江西信州、鄱阳、九江到湖北境内,先到达黄石,后抵达齐安郡,又经鄂州到夏口。到了商南境内,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长安,不幸的是这次他又落榜了。韦庄听从黄滔的建议,立刻动身去河东道去找郑尚书,他出了潼关,乘船顺黄河向东,在垣县上岸,直奔绛州,又由此继续北上到了平陵,再渡过黄河到绥州,离开绥州,韦庄乘船沿黄河边向南直到潼关,返回长安。

年近六十的韦庄终于得中进士,被朝廷任命为校书郎,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先来到童年时居住过的下邽,随后北上来到鄜州,辗转来到了宜君县,在此得到皇上诏令,才骑马匆匆相别而去。

西川节度使王建与东川节度使顾彦晖相互攻击,唐昭宗命令韦庄为判官,配合谏议大夫李询奉使入蜀,前往劝二人和解。到蜀后,王建并不理会昭宗的诏书,仍然大败顾彦晖,占据了两川之地。对于韦庄来说,此次入蜀,却得到了王建的赏识,王建很希望招韦庄至自己的幕下,可他并没有立即答应,仍在静观时局的变化。在此期间,与兄弟韦蔼合作编着《又玄集》,集中收录了“才子一百五十人,名诗三百首。”

宦官发动了宫廷政变,囚禁昭宗,假拟圣旨,立太子李裕为帝,听到这个消息后,韦庄深感绝望了,其《赠云阳裴明府》:“已闻陈胜心降汉,谁为田横国号齐。”证明他已下了投靠王建的决心,王建非常高兴,当即命他为掌书记。

韦庄入蜀后,以保地方平安为已任,抚民方面,在任掌书记期间,有一个县令扰民,韦庄上书于王建说不要使百姓生活雪上加霜,王建就此而任用韦庄为起居舍人;在避免内战方面,韦庄又做了两件大事,一是阻止了王建以“为祖上报仇”为名征讨朱全忠,避免了发自于蜀内部的主动战争。

昭宗被朱温所杀,王建有胸怀光复中原、匡扶唐室的大志,于是韦庄以“兵家大事不可轻易而动”进行劝阻,被任以西蜀安抚使。识破了朱全忠欲吞并蜀的诡计,避免了来自外部藩镇的被动战争。朱温复通好王建,推王建为兄,韦庄笑着说:“此神尧骄李密之意也”。

唐哀帝被迫将皇位禅让给朱温,建国号梁,改元开平,以开封为国都,史称后梁。韦庄闻讯后,本着维护一方安宁的原则,与诸位将领共同劝进王建说:“即使大王忠于唐室,但大唐已经灭亡,天赐良机,不可错失。”于是,率官吏民众大哭三天后,拥戴王建即皇帝位,韦庄从此晋升左散骑侍,判中书门下事等官。次年,被委任为宰相,蜀之开国制度多出其手,后终身仕蜀,官至吏部侍郎兼平章事。后来,韦庄在成都花林坊逝世,享年七十五岁,谥号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