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又忽然反应过来：“就算是这样，你是怎么发现的？”

石楠起身，在院中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城里除了中心还有现在我们在的这个位置以外，我打听了一下， 目前全都是黄沙肆虐，就算是风平浪静的时候，外面也完全不能生活。”

“并且再加上你发现的，这旱气当中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水气，这就很奇怪啊，我想不管他要做什么，肯定都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他想祛除旱气当中的水气，而这件事情，他自己做不到。”

应龙此时更加不明白了：“那我们什么都不做不是更好？难不成你想帮他？”

石楠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帮他，而是我们应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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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出了这里，都会朝着里面行安居礼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石楠神情肃穆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应龙，“他们甘愿变成旱魃行安居礼，游荡在城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来？这本身就不合理吧？”

“如果这里的安居乐业是痛苦，他们变成旱魃才是归宿呢？”

一句话震惊的应龙说不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太疯狂了，哪有人不喜欢安居乐业，而甘愿变成旱魃？人不人鬼不鬼的游荡在这已经落败的国土之中？

“这...怎么可能...”应龙还是不敢相信。

石楠这个时候上前两步，拍了拍应龙的肩膀：“没有证据之前，我这些也都是臆想罢了...”

这看似安慰的话，应龙却并没有宽慰之意，石楠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真的都是臆测还好，可这些都是他们两个这几天实打实看见的，不由得他们不相信...

这里的人，看似安居，可实际上已经变了味道，虽然还在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可是每个人似乎的只在乎自己。

男人也开始使用胭脂，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却并不是为了吸引异性，更多的是为了取悦自己。

而女人似乎也已经不需要男人，平时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可只要有人来招惹她们，她们就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攻击性。

这样的问题也同样出在男人的身上。

他们可以是攻击者，也可以是被攻击者，但却丝毫没有反抗。

对于其他人被攻击的情况也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这一桩桩一件件，包括石楠刚才的话，无一不在冲击着应龙的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看着明明很好，为什么呢？

不过应龙也不是那种遇到事情会犹豫的性格，当即就做出了决定：“我们要做什么...”

石楠轻叹一声：“什么都不做。”

没错，就是什么都不做。

这也是石楠的习惯，验证他的想法，这样做既能让巳风伯看到，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

而且还是那句话，着急的又不是自己，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石楠没有办法确定巳风伯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自己可完全活不过他们。

什么都不做的这几天下来，石楠和应龙看着也就是在城中闲逛，石楠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两条小狗，应龙更是买来了一只鸟。

两人就这样没事儿就在城中斗狗遛鸟，看上去好不快活。

实际上，两人则是在收集城中的情报。

听这里的老人说，原本这地方的人还不少，但不知道到从什么时候开始，年轻人不再生孩子了，就导致这里的人现在才这么少，并且大部分都是老人。

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人，竟然和自己的寿命差不多...不过这件事，也是经过了几百年的洗礼，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直到某一天，石楠和应龙回到院子的时候，看见了巳风伯站在院子当中，身边躺着满身是水不省人事的韩小松。

“这人太过虚弱了，我可能照顾不好他。”

石楠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他一眼就看出来，韩小松只是晕了过去，并且身上沾了水而已，哪有他说的那么虚弱？

“别装了行吗？”石楠是一点儿都没有想藏着的意思，“都是老朋友了，这些手段太小儿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