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离开。”克利斯汀听见错误说道,“你离开了我也有办法找到你,克利斯汀,猜猜看?你在汉弗雷斯家的介质是被谁干涉了?猜对了也没有奖励,不过你可以猜猜看,我想答案应该不难猜到。”
“错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哈,我可没有找到你。”子规提着自己的烟斗,一把拉过一张椅子,她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克利斯汀,找到你可不简单,不过找到你的介质就简单多了,还记得你在展览馆那边干的事吗?你留下的痕迹太大了,循着你那污染的味道走两步就能够找到的介质。”
“你现在离开我还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会怕你这种威胁?”子规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也对,现在这个时候的你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是一九八九年,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克利斯汀并不是在威胁,它正在制造‘信件’,不只是信件,还有各种信息,在介质之中的移动并不需要时间,它在这一瞬间穿梭在无数的介质之中,在纸张上写下信件,在人的口中述说错误和自己的关联性,它利用所有的介质执行同一个任务,那就是把人认知之中的自己和错误牢牢捆绑在一起。
不需要时间的转移,这就是这个时候克利斯汀最大的筹码,几乎没有间隔的创造,它在介质之中进行着描述,虽然转移不需要时间,但是进行描述是需要时间的,因此,它不断控制着自己在介质之中的存留时间,它的意识只有这一份,若是能够分开自己的意识,它就不用担心这样的问题。
现在已经无暇去想多份描述会不会引起猜疑的问题了,汉弗雷斯家的介质只有那信件,别的地方的介质也不会大量堆砌在同一个地方,时间还是太少了,现在克利斯汀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出更多的介质,可惜,太可惜了。
它把最多的时间放在错误所停留的房间之中,如果现在让错误发觉了异样,那就麻烦了,它想要错误的权能,可它对错误的了解程度也不是太多,错误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还是一个谜,克利斯汀并不想赌,它更希望循序渐进,然后一点点把错误的权能夺取过来。
“什么叫现在的我还不知道?”
克利斯汀所停留的那张白纸上浮现出新的文字,不是通过口述,而是文字的浮现,文字的浮现是需要时间的,错误并不知道文字的浮现速度,因此在每一个文字出现的间隔区间,克利斯汀能够在更多的介质之中,它在创造信息,用信息覆写人们的认知,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认知的改变。
毕竟,在信息这一块,越是给人们充足的时间,他们就越容易发觉信息的矛盾,因此,短时间内的认知覆写和长时间的权能夺取,这才是克利斯汀的计策。
“字面意思啊,克利斯汀。”子规说,“我们的时间本就不一样,在我的时间之中,黑幕都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