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贼人之所以敢为非作歹,是背后有个当山匪头子的大哥,就连官府都不敢触霉头,更何况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平常也就只能忍气吞声,想着忍一忍就好了。”
“现在陈郎一拳打死了这贼人,他们心中畅快的同时,也在害怕贼人背后的大哥报复,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谁料陈郎听了前因后果,非但不怕,反而重重一脚踩上了贼人的胸膛。”
“本就气若游丝的贼人更是当场气绝身亡。”
“只听陈郎道:“有何好惧?我去除了那伙山贼便是!”,说罢,便从一旁被贼人砸烂的酒铺中捡了一坛好酒。”
“拍下几颗大钱,提刀而去。”
“要去那清风山铲除那清风寨!”
......
说书人在茶楼讲的抑扬顿挫,楼下满座的茶客拍手叫好。
街道熙熙攘攘,行人往来不绝。
小贩的叫嚷声,百姓讨价还价声,夹杂着蝉鸣声,交织成了和平盛世的画面。
徐阳立在路边,好似一根木头,脸上无悲无喜。
身前身后的行人从徐阳两侧绕过,不时有人投来一道好奇的目光。
还有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悄然响起。
显然,徐阳已经被他们当成了怪人。
“寿不过百载,弹指一挥间,似蜉蝣,朝生暮死。”
徐阳神色多出几分怜悯,轻声念道:“睡去。”
在风中飘荡的旗子忽然停了下来,像是被定格在了空中。
屋檐上刚刚振翅欲飞的麻雀,就这样停在了空中,纹丝不动。
正在翻炒菜肴的厨子,手中还在做着颠勺的动作,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不再噼啪作响的柴火,雕塑一样的火焰。
说书声,叫卖声,语言声,蝉鸣声。
方圆数百里的天地,时间像是被暂停了一下,全都在一瞬间没了声响。
整个小县城,七千多户人家,4万口人。
在同一时间陷入了梦境。
梦境当中,他们看到了腾云驾雾的仙人,看到了仰首咆哮的灵兽。
梦境结束,一切又都仿佛回归了正常。
旗子随着微风,在空中抖动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