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他想了想。

“我跟你说过，我只是凡体，修炼的功法更是粗陋不堪，其实是实话。我能有今天的实力，全拜这颗丹药所赐！”

顾寒总算明白。

为何杨影明明看起来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修士，却偏偏有如此高的修为和战力了。

原来……

都是因为这抽髓丹！

“代价……”

沉默了一瞬。

他又问道：“就是你刚刚承受的那种痛苦？”

“不止。”

杨影摇摇头。

“若只是这样，那就好了！服下这颗丹药后，十年之内，我的进境会越来越快，这疼痛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起初是半年，到现在……只有半个月左右了！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好处……”

说着。

他向顾寒展示了修为。

灵玄九重境！

顾寒心里一沉。

一个月之前，杨影的修为还只有灵玄七重境！

这进境……

已经快赶得上他了！

“代价……”

他语气越发低沉。

“还有什么？”

“此生……”

杨影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我无望踏入御空境！”

“……”

顾寒沉默了。

他听得出杨影语气中的无奈和绝望。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

没什么事是比断了上进之路更绝望的！

“为什么？”

他很不理解。

杨影为什么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地步。

“活着。”

杨影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我娘得活着！我妹也得活着！”

“……”

“除了我，没人会护着她们！”

“……”

“所以我得变强，我得让杨家那些人忌惮我，才能保住她们的命！”

“……”

“可我。”

他看了顾寒一眼。

“不像你一样，拥有极境，也不像杨林，拥有特殊体质，更不像慕容嫣，觉醒了巨灵血脉，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体而已！要变强……太难了！难如……登天！”

“……”

顾寒一言不发，心情愈发沉重。

“知道吗？”

这些事。

憋在杨影心里面太久了。

此刻找到了机会，他的话一下变多了起来。

“当时我发现那颗丹药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知道，我有办法护住她们了！果然，服下丹药以后，我的实力，境界都增长得很快！修行速度一日千里！甚至……连洛师兄都注意到了我！只是后来，他似乎发现了我的秘密……”

“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