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的时候布偶甚至已经被收起来,应该不会是掐着点儿过来干扰之类。
不得不说西原这边不仅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甚至涌动得不一般。
咔!
轻微的机括声响,付前手里金属筒打开了一段。
光滑的内壁里,暗红色,属于卡劳朵拉的半神血肉匍匐其中。
刚才首度接近那个布偶时,曾经有过那么一点异动,但这会儿早已经平复下来。
而一眼望去,跟从学宫离开时还没有什么变化。
对此付前当然不至于有什么失望情绪,不过初临贵境而已,搞学术耐心从来都是基础素质。
话说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自己是不是也该融入西原这种低调风格?
把金属筒合上,付前看向了自己来时的路。
比如跟好克老兄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
“我最后确认一遍,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晨光初显,万籁俱寂,颇有几分历史底蕴的西原小城,迎来了它安静祥和的又一个清晨。
然而某铜墙铁壁的豪宅里,气氛却是有着特殊的焦灼。
发声者是房间内唯一一位女性,也是唯一一位有位置但没有坐的人。
而与她精致的外套和鞋子相比,这位脸上妆容堪称朴素——就像是半夜睡到一半被从床上拖起来,连脸都来不及洗。
事实上很难说来回踱步间四溢的怨气,其中没有这样的原因成分在。
“我也已经说过不止一遍,我会用把自己家炸了来开玩笑?动动你的脑子啊,秋。”
回应她的则是一个粗犷的声音,只不过听着不怎么开怀,毫无疑问正是好克。
而此刻这精心布置的安全屋内,除了他跟暴躁女士外还有两人,彼此间年纪甚至也是相仿。
其中坐得离门最近,也是穿得最一丝不苟的一位仁兄,正因为两人的对话,目光再次落在客厅中间的深坑上。
好克突然找上门提到的事情,无疑让人深感诡异。
但无论如何有这样一幕摆在这里,还是让人难以去轻易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