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心理负担?”
“因为看似热闹的人群,本质上甚至不是能被称为生命的存在,对吗?”
“不奇怪,我对你们实在是太了解了,但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的吗?”
废话,我刚才第一句话不就是问你怎么看?
理解巴拉德可能有些激动,但付前还是心中一阵吐槽。
不过眼见对方情绪充沛,他最终还是非常成人之美地没有打断。
“其实很简单,监牢也好,老旧的故事也罢,不管看起来多可笑,多无意义,我依然选择自己现在的角色。”
巴拉德指着四周。
“我乐于见到混乱的城市里,有这样一座餐厅的存在,并愿意做所有可能帮助做到这一点的努力——甚至就算这份努力都是早已注定的剧情,我的乐意程度也不会减少半分。”
“懂了,你是想说就算所谓的超级英雄本质上只是个扯线木偶,你也甘之如饴,乐于扮演?”
“是。”
巴拉德点点头,强调了一句。
“在先知看到的,所谓的腐烂未来里,我想我会一直保持现在这样。”
“或许愚蠢,但在这个故事里成为这种偏见和坚持,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很好,我想我完全懂你的意思了。”
付前叹了口气,目光却是看向无穷远处。
这段对话开始到现在,自己的病人听没听到不知道,但明显没做出任何反应。
他倒也没多失望,这才刚刚开始呢,而且交流的方式有很多种。
跟巴拉德的哲学沙龙是一方面,接下来到肢体语言了。
“还有个小问题,如果你因此迎来了既定的死亡呢?彻底的死亡,没有重生可能那种,甚至彻底消弭于所有人认知里。”
“……那我会很荣幸自己扮演的角色,在这样一件无意义的事情里,帮助维持了这样一份秩序。”
略一犹豫后,巴拉德还是坚定地说道,同时感觉肋下一痛。
低头看去,坚固的镜甲居然是被一只手直接洞穿。
“很荣幸,为你的故事画上句号。”
而做出袭击的凶手,正很是认真地做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