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挑挑眉毛,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笑出来,说道:“正是,冀州士族苦于无门,袁车骑亦有意……哈哈……中投怀送抱四字……真是……”
“然豫州之士为何转投袁车骑?仅仅因袁家为四世三公?”斐潜继续问道。
荀谌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此乃其一……袁车骑于邺城承制,为其二,其三,韩文节当断不断,进退失措……”
“战场之上,稍有疏忽,便是败局,韩文节一错再错,输得倒也不冤……当断不断,进退失措……”斐潜缓缓的重复了一下,然后看着荀谌说道,“友若之言,切中要害,潜当引以为戒。”
荀谌拱拱手,没有说什么。
斐潜也看出一些什么,毕竟话好说,但是真的要做,往往知易行难,但是也不打算和荀谌就这个问题纠缠,便说道:“依友若之见,某胜算几分?”
荀谌谨慎的说道:“谌方来不久,不便妄言。”
“但讲无妨。”斐潜鼓励道。
荀谌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五五之数。”
其实在荀谌看来,斐潜还要更弱一些,五五之数还是略微拔高了一些来说的。
成功的刘表就不说了,毕竟是汉室宗亲,皇亲贵胄。
而失败的韩馥好歹也是颍川望族出身,并且在担任冀州牧之前是御史中丞之职,也算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高等职位。按照汉代制度,御史中丞,与尚书令、司隶校尉可以在朝会之上有专席而坐,号称曰三独坐,可见官职之尊贵。
相比较斐潜算是什么?
先是从董卓手中获得了护匈中郎将和一个无兵无民无地的三无郡太守的职位,然后又在王允旗下得到了一个执金吾的荣誉虚衔,但是问题是如今董卓死了,王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