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国主力军退回西何县,公冶将军担心寅国将士得知飞龙崖的战况,会彻底陷入恐慌,所以隐瞒了很多事情,以至于驻守在根据地的寅国士兵,不清楚寅国远征军的处境。
亦或者说,寅国主力军虽然败了,但不知情的寅国将士,都认为这是暂时性的败北,寅国远征军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毕竟寅国还有太古老人,只要驻守在雷门道的太古老人回援,寅国大军夺回飞龙崖势在必得!
麃鹿大将军今日一跪,可让在场的寅国将士明白,寅国已到了危机存亡之秋。
麃鹿大将军是寅国的武神,若非亡国在即,他怎么可能会向异国人下跪致歉。
压在寅国将士身上的劲道,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但寅国的将士们,却没有一人敢抬起头。
麃鹿大将军自然也不例外,现在他只能忍辱负重,争取和周兴云达成协议。
亦或者说,比起夔魖大将军的冤屈,他此时受到的屈辱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们有带镣铐吗?”天宫鸢突然开口,麃鹿大将军马上回应:“周宗主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命人去准备。”
“你去拿。”天宫鸢缓缓走到巡逻队副队长身旁,用眼角斜视着他。
“是!”先前还愤怒不已的巡逻队副队,现在怕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天宫鸢话音落下,他马上就点头称是,骑上自己的马匹返回西何县。
“我能问一问,周宗主准备用镣铐做什么吗?”麃鹿大将军很好奇。
“当然是用来扣押俘虏。”天宫鸢漫不经心的说道:“寅国士兵袭击本门的宗主大人,我们没有将他们立即处死,便是对他们的仁慈。大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会无条件释放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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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鸢渡步走到麃鹿大将军身后,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无畏的、忠诚的、骁勇善战的寅国将士,必须拿人来换。大将军心里应该清楚,今时今日的寅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他们。”
说罢,天宫鸢维持着弯腰姿势,抬眼瞄了周兴云一下。
周兴云与天宫鸢目光相撞,顿时吓得他把头扭开。
“想看就看,我又没说不让你看。你何必怕我呢?”天宫鸢用手整了整领口,刚才她就是故意弯腰,让周兴云大饱眼福。
周兴云坐在高处,麃鹿大将军则跪在他前方,天宫鸢看似一本正经的弯腰说话,实则姜太公钓鱼,冲着周兴云嘴里抛钩,一勾一个准。
周兴云居高临下,情不自禁的俯视,看到天宫鸢纯白色的底衣。
当时周兴云就在想,天宫鸢的心是黑色,亵衣却是白色,和亲亲小夙遥正好相反。
然后,天宫鸢眼眉上挑,两人目光对视,逮了周兴云个正着。
周兴云想说点什么狡辩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最终唯有保持沉默,假装这就是王者的威严。
反正今天和寅国交涉,周兴云已经授权给天宫鸢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