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快里面坐。”宇文君热情招呼道。
谢一鸣一脸笑眯眯的进入了恒昌殿,入座茶桌后,景佩瑶亲自斟茶倒水,谢一鸣感慨道:“成婚了就是好,有个媳妇,好多事也都没那么累了。”
景佩瑶含蓄一笑,宇文君瞥了眼谢一鸣手中的核桃,好奇问道:“这不是之前的那对核桃了?”
谢一鸣斜靠在椅子上,如实回道:“之前的那一对送给了太史平,虽说痕迹有些重,但也是我一番心意,南人谁不知晓我的那对核桃价值非凡。”
果然,太史平只认人皇陛下一个主子。
谢一鸣话锋一转,脸色略有沉重道:“应龙这般招摇去了北方,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大事业?”
景佩瑶应道:“自然是做一些水产生意,北海之中水产无数。”
谢一鸣愣了愣,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惊疑不定道:“走出这一步,就更加简在帝心了,人皇或许一怒之下,将会收回你的人王令,庙堂之上,文武百官也会不遗余力的弹劾于你。”
宇文君想了想,无奈应道:“扶摇女帝还在北海的时候,文武百官几乎没怎么弹劾,如今我们只是继承到了这份灿烂的遗产,谁要是弹劾我们这对新人,先问问流雪断念答应不答应。”
谢一鸣愣住了,沉思了片刻,略有不信的问道:“所以,你打算硬来?”
宇文君随和回道:“涉及到了主权,除了硬来,并无他法。”
谢一鸣无话可说,因为宇文君确实言之有理。
“看来我得招呼一下皇都许多老熟人,尽量别掺和此事,这一次你要杀人,应该就是真的要杀人了。”
应龙这般招摇过市,必然动作不小。
这些事,也超出了秋清与柏小卫的能力范畴,属于国家大事,他们两人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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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惊变以后,宇文君便要真的自强自立了。
一些小事,秋清与柏小卫能照顾宇文君的,自然会照顾,可牵扯到了利益,这两人也只能装作不知。
人族,终归还是人皇说了算。
宇文君畅然笑道:“叔叔果然心思敏锐,等到我的内阁之首归来后,我便打算带着叔叔去灵族转转,灵都有九彩湖泊,有山海园,风景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夜晚的灵都,会让你感受到少年时代的美好情愫。”
谢一鸣使劲摩挲了一番山核桃,不太相信的说道:“这么大方?”
与灵族之间的贸易往来,牵扯到了许多事。
比如必会带动南方大地的财政税收,谢一鸣身为南方领袖,自然有许多可以插手的地方。
而宇文君的水产生意到了南方也不会遇冷,因为北海之中诸多水产,南方还真拿不出手。
两位首脑合计一番,便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入库。
宇文君微笑道:“就当做是我提前巴结一番你这位地头蛇。”
谢一鸣回过味来了,豪爽言道:“放心,你恒昌宗在南方地界的贸易往来,我保你安然无恙。”
景佩瑶给两人微微添茶。
谢一鸣扣响桌角,以示礼貌,这位恒昌宗的女主人,谢一鸣是一点都不敢小看,绝非属于那种受气包小媳妇小女人……
好奇问道:“那我与南方与灵族之间的贸易往来,会不会涉及到盐铁?”
宇文君如实言道:“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灵族盛产水晶,除了户部,这生意你是独一份的。”
“盐铁一事,早就被人皇提前拿下了。”
谢一鸣想想也是,独一份的生意搞头也不小。
细想一番,谢一鸣仍是觉得有些揪心。
“过来过去,人皇都会给你记一笔账的,以及诸多庙堂官员,亦是如此,往后大争一旦开始,你极有可能会是一块探路石。”
宇文君道:“应龙去了北海,我就已经成了那块探路石。”
“但那也是往后的事。”
“再者,我麾下有一颗将星。”
庙堂之上人心险恶,已昭然若揭。
眼下的事还不算大事,但肯定会有人折腾出许多不大不小的事,刻意刁难恒昌宗。
谢一鸣虽是南方领袖,但他深知,其实许多人只认人皇陛下一个主子。
太史平只是公开承认了此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