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媚,谁叫你当初手脚这么快呢,一听说有入门测试满分的剑修加入下宗,立马便向执事堂申请了她的管教权,我等当时可是羡慕不已。”
另一名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瘦弱侏儒老者,听到珐媚那满是抱怨的话语,不禁冷嘲热讽的耻笑道。
剑冢的外门弟子一般是没有师门的,新弟子大多是由老弟子带着先修行一段时间,直至他们熟悉了环境,再让他们自行在剑冢外门区域历练。
而只有一些特别有潜力的新入弟子,才会由外门执事负责管教,这些外门执事普遍都是由内门退下来的老一辈弟子担任,大多境界都停留在六阶圆满层次,内门的规矩唯有晋升七阶才可永远留在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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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外门执事在管教哪些弟子的问题上是拥有完全自主权,只要他们向执事堂申请就行,而具体谁负责谁采取的是先到先得的原则,不过一名执事最多只能负责五名弟子。
珐媚就是当初第一个向执事堂申请裴元凰管教权的外门执事。
所以珐媚和裴元凰的关系可比一般的老弟子带新弟子要紧密的多,不客气的说,两人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裴元凰进入很多特定的修炼场所都需要法媚的权限,而珐媚作为外门执事的考核标准有很大一部分就取决于所管教弟子的成绩如何,也因此珐媚对裴元凰可谓是又爱又恨。
爱,自然是因为裴元凰确实剑道天赋卓绝,进入剑冢下宗不过半年有余,便已取得外门弟子第六十三席的好成绩,再加上她如今才五阶修为,可以预料到等她晋升六阶,取得外门弟子前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届时珐媚因裴元凰所能获得的修炼资源将是惊人的。
恨,是因为裴元凰的关系,她珐媚已经彻底沦为了外门执事中的笑柄。
毕竟谁能想到裴元凰的性子那么野,一会与剑奴发生关系,一会玩失踪,珐媚根本管不住,她叫裴元凰低调一点,谁知她隔天就当众喊出‘我就爱让他上我的床’这样的逆天‘名言’。
她叫裴元凰好好准备拔剑仪式,谁想她一连失踪了三个月,迄今都不见人影。
这要是拔剑仪式结束了,裴元凰还没出现,珐媚甚至有种跳下了望塔寻死的冲动,她就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难管的新人。
更关键的是执事和弟子结对的有效期是十年,这意味着她和裴元凰的孽缘才刚刚开始!
“说不定她和她的剑奴私奔了呢!毕竟以那裴元凰的品性,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荒唐的事来。”又一名全身长满虬毛的利齿大汉豪爽大笑道。
“这不可能!裴元凰都当众承认和她的剑奴发生关系了,她需要私奔?老夫觉得她应该是和她的剑奴玩得忘乎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还有拔剑仪式要参加。”其他执事也是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不过多数以揶揄为主。
珐媚听着这些略带嘲讽的议论声,心中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裴元凰的名声都被她自己败坏光了,可以预见,这种‘放荡’的风评将会伴随她很长一段时间。
可实际上,在她和裴元凰的接触中,丝毫都看不出裴元凰是那种不知廉耻,又或者说谁都可上的风骚荡妇。
她当初会说出那句震撼众人的名言,其实不是为了彰显她的个性,而是……想在维护那名剑奴的尊严!
叮!
就在珐媚焦急等待之时,来自裴元凰的传讯令牌终于有了反应,珐媚立刻掏出令牌,情不自禁的大吼道,“裴!元!凰!”
“你这些天到底死哪去了!?”
“拔剑仪式的地点在哪?”
令牌的另一端,只是传来了一道平静的询问声。
珐媚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还是第一时间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裴元凰。
“我的剑奴能参加拔剑仪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