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这一带拦路打劫的时候可没有留活口的习惯，但偶尔，真的是偶尔碰上有意思的家伙还是会放那人一条生路。

他现在就想当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沉默许久的弗兰克抬头问道：“嗯...惩罚者是怎么死的？”

“呃，还有快银和绯红女巫！”皮特罗在后面举起手。

“惩罚者？听说当天就被猎人克莱文一刀杀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不过应该是假的？”分身人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回忆道。

“至于那对兄妹，一个被万磁王杀了，另一个被沙人先打断腿，然后阿特拉斯给一脚踩死啦。”

听着分身人的话，众人皆是一静。

良久，快银勉强笑了起来：“往好处想，这总比咱们被丧尸吃了或者变成丧尸强多了。”

咱们？

分身人悚然一惊，心脏停止半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几人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那蓝底银条纹的紧身衣银发男，胸口有个骷髅头的猛男，红袍红发的女人，还有个真心认不出是谁的家伙。

他意识到他竟然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难道那些复仇者当年压根就没有死，又或者他们如同往常一般死而复生回到这个世界上来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说出几个字：“我...我全想起来了，快银、惩罚者、绯红女巫......”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白夜突然走了过去，将枪口抵在分身人的脑门上。

弗兰克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要问。而旺达和快银也跟着摇头。

分身人感受到冷冰冰的枪口，他惊恐地尖叫道：“等等！我不会告诉红骷髅的——”

但他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传遍峡谷，白夜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划破空气，一道火焰从枪口喷出，下一秒，血花四溅，碎裂的骨头和肉块在空中飞舞。分身人猛然后退几步，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