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
我问,“明天还去吗?”
母亲说,“去啊。”
我问,“今天有一百五没有?”
母亲笑着说,“没有,估计就一百多一点。”
母亲说,“明天说下雨,下雨吗?”
我说,“天气预报说下三天雨,但不一定到我们这边。”
我问,“他在乡里,明天赶得上市里的班车吗?”
母亲说,“他可没在乡里咯,人家在县里。乡里的房间人家谁不习惯。”
我问,“会不会赶不上车?”(我担心他不懂,他是真不懂,也不问)
母亲说,“应该赶得上吧。他们两人一起去。”
我问,“是马舅吗?”(屯里人)
母亲说,“不是,是别村的。”
我放心了,两个人,另一个不至于也是一个笨蛋吧?
我问,“健康证刚办就得了吗?”(我只办过一次,在上海便利店工作的时候,办好后,过几天才能从人家指定的什么什么,搜出来的)
母亲说,“他办个屁,他跟人家说,“办去打工的证”,人家跟他说,“你说的这个我们办不了”。”
我听了觉得不靠谱,有点想笑,说,“直接说健康证人家医生就知道了,你说这个可能别人没理解。”
我和他一样,社恐。
我的社恐,就是遗传他的。
还是用“它”字比较好。
它肯定去说了一句,人家说办不了,然后就走了,可能走了之后,想起来了健康证,但是刚才说“办打工的证”,这下不好意思回去了。
哈哈。
我很明白,因为我就是这样。
但这是曾经,不是现在。
虽然现在依旧社恐,但不像以前了。
我想,如果能写小说赚钱,我会变得更好。
它呢?
它不在,我会想它的一点好,它在,我只会想它的坏。
我希望它是好的,但这是奢望。
不想说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