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田立道:“此人至少窍元。剑道甚精,如此实力,说不得江湖上已有声望。”羊从意说道:“杀人者,乃为蒙面医。此处便有落款。”
羊从意抬起宋岩右腿。足底上,便写有“蒙面医”三字。羊从意较为心细,率先觉察。四人面面相觑,顿大感迷糊。这“蒙面医”何许人也?江湖何时冒出此人?
便在这时。人丛中一人高呼:“让让!让让!那人没死,让老朽看看,兴许还能有救!”一白发老者,从人丛中挤出。
他背负医框。身材矮小,因常年饮酒,鼻头红润。好似时时醉酒,睡眼朦胧一般。他挤出人丛不久。一明媚少女、一英俊青年,年岁均在十七八九左右,也挤出人丛。朝四周人笑了笑,随后安定候在老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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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从意眉头一皱:“哪来的酒鬼,臭气熏天,酒还没醒,到这来撒野么?快快赶走。”
两名捕首大步挺来。一手按住老者肩膀。不得老者反抗,身旁的英俊青年,却先出手了。那青年转身欺近,双手伸出,扣住捕首手腕,轻轻一扭一旋。便见两只手掌无力垂下。
那青年道:“敢对师父无礼!”双腿一蹬,那两位捕首倒飞而出。摔在七丈外的地上。那醉酒老者骂道:“你…你…你这王八蛋小子,下手那么重干甚!哎呦,滚,滚,滚!”
三两步走去。从一葫芦中掏出两枚丹药,分别喂两捕首服下。再取出三枚银针,朝两捕首身上分别一扎。
本青年那一腿势大力沉,已将两捕首脊柱踢断。眼见是活不成了。那知老者喂丹、扎针,再推拿。那伤势竟顷刻好了。
当真是神乎其神。众人面面相觑。这时,那明媚少女说道:“喂。你们干什么狗眼看人低。知道我们谁么?”
郭田拱手请教:“前辈,在下孤陋寡闻,实不知前辈名讳,还请赐教。”明媚少女道:“你是甚么身份,且先道来。我还要斟酌斟酌,你有无资格听。”郭田实是对醉酒老者说话 没将明媚少女放在眼里。但见明媚少女问话,他不答也是不成。便说道:“在下九垌门郭田。”
明媚少女道:“郭田?这名字我没听过,但九垌门倒是知之一二。”神气十足。醉酒老者说道:“在下阎王手王清御。”
郭田、居光辰、羊从意、宋晚生尽皆色变。居光辰失声道:“阎王手王清御,您…您竟是王前辈?”刘长锐低声问道:“羊天官,这王清御何许人也,好厉害么?”
羊从意说道:“自然,此人乃当世神医。此‘神医’二字,可是公认的。绝非那‘桃花神医’之流,市井之徒自封的。大乾长安,有一‘天医阁’。其内为天下医者排名,唯入天医阁…才可勉强可称神医。”刘长锐道:“天医阁我倒有所听闻。天医阁分化两派,南派、北派。多数医者,只在阁中挂名。多数时间,分布天南海北。”
羊从意点头,续道:“这阎王手,便为北派镇派医者之一。他来到江南,不知干甚。”
两人交谈间。宋晚生说道:“王老前辈,您…您方才说,我儿还未死?”此话将众人思绪拉回。心中均为大奇:“这等死相,身上那有半分活气?这阎王手莫非冒牌呼?否则何止出此戏言?”
明媚少女问道:“是啊,师尊,为何没死,你快快说啊。”俊秀青年说道:“师尊,你别卖关子了。”
这一男一女,来历也颇为不凡,女子乃大乾皇室,对行医颇感兴趣。自幼随阎王手行医。医术已学之五六。可称活神医。名为姬青仙。男子乃是道玄派一位极厉害人物的子嗣,此番随同历练,顺道拜阎王手王清御为师。名为李乐山。
王清御说道:“嘿嘿,你俩功夫没到家。但…他确是活着。即便死状可恐,但活着便是活着。那郭…郭…”郭田说道:“晚辈郭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