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书安,当初一日你们聚众攻打小蓬莱,火烧碧霞宫,到了后来秦州府天下擂对决修罗恶道武廷云,前些日少室山下上三门对决小五门,又是一场凶杀恶斗,你想那九子莲花才有多少,早都用完了。
房书安一想,可也是,可老房又一想,咝,不对,方才这老头说什么这破门克血症,对寻常人来说是有死无生,这听话听音,听锣听声,那咱爷们也不是寻常人啊,我干老那叫白眉大侠,一剑压九州,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么一想,老房赶忙追问,我说老祖宗,您方才说的是,对寻常人来讲这病没治。这意思是不是说,对不寻常的人来说,还有一线生机呢?
就听姜天达继续说道,书安,你小子,嗯,你说的可也没错。说这破门克血症,并非无有解救之法, 只是,咝,就见老剑客轻轻一咬牙,继续说到,书安,这解救之法,须得用到另一条人命。
房书安一听,脑子里就嗡了一声,老祖宗,您是说得用一条人命,做药引子?
非也,此破门克血之症,须得用亲生父母的血液,来替换患病之人全身的血液,而且须得不间断连换三次,咝,书安,好在这孩子年岁尚浅,但是若要救他一命,咝,诶,看来就得在徐三将军和徐夫人之间,二者择其一,你说…..
没等姜天达把话说完了,房书安崩儿就蹦起来,噫嗯~ ~这,这这这,唉吆喂,可要了我这条命了。这,这特么老天爷,怎么尽他娘的不干人事呢?我干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我老干娘那是知书达理,文武双全,你说,这这这,诶呀,老祖宗,难道一说,舍此之外,再无他法,呃,没别的路了么?
诶,书安,说老朽因何非得先找着你来商量,正因为此事千难万难,就难在要一命换一命,那徐三将军人在公门,眼下又是咱们上三门的晴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身担着开封府和上三门这两家之安危,以老朽看来自然是不能舍此有用之身,可你说这徐夫人,那跟三将军是情投意合的患难夫妻,这孩子…
唉,老房把这大脑瓜晃的拨浪鼓相似,两只母狗眼不住的眨么,诶呀老祖宗,这得亏是您事先把我给叫出来了,这要方才您当着众人的面,把这番话讲出来,甭问,无论是我干老还是我那老干娘,自然不惜一死,换这孩子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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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书安,这就是老朽找你单独密谈的原因所在。大家伙都说,你房书安历来素有急智,点子最多,那么事到如今,书安呐,你说说,老朽该当如何是好?
到了现在,姜天达一句话,把这胆子给撂在房书安肩头上了,这,这你怎么选吧?你看房书安那也是久经大敌,屡次三番那是刀头舔血,险死还生,但是过往种种这些个事儿摞在一块,没有今儿个这么难缠的。
老房就觉着脑仁儿都要炸了,他就觉着到了眼下,干老徐良,干娘严英云,兄弟徐云儿,这仨人的命都握在他房书安手中,只要他从中把这话头儿给来回这么一倒腾,那么最终就能决定哪两个活,是哪个必须死。诶呀,你说让老房怎么选,他是宁可搭上自个儿一条命,换这三人个全乎,但是自个儿那血没用。
想罢了多时,房书安就决定,没辙,实实在在的是没辙,而且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让徐良要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就铸成大错,那么反之,自己要处理失当,你一句话说不对,事后多半还得落下埋怨。老房就觉着心头好似压着千斤重担,当时一咬牙,噫嗯,我说老祖宗,此事可非同小可啊,您老人家可千万千千万先甭跟我干老他们说,您待会进去就先打个马虎眼,想什么办法先稳住孩子的病情,容我先行赶奔开封府,跟我四爷爷蒋平和包相爷,我们聚在一处好好商讨一番,而后再相机决断,老人家您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