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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少主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掐灭自己可能会失败的苗头,只要拖延下去,等到贺难连剑都挥不动的一刻,那自己才是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宛如被魏溃附体的贺难正在将所有的一切逐渐从二者的身上剥离开来,什么样的征兆和传说都无法再给柴思畴增添力量和勇气,他所能依靠的也不是旧王后裔的显赫身份,在贺难渡尽劫波的“真我”之下乱七八糟的剑招并没有伤害到柴思畴的身体,却已然将他貌似坚强的外壳拆的破败不堪。进攻手段的匮乏被他以锋利的刀剑来弥补,缺少锻炼的皮肉却能得益于贺难对于防御技巧的开发,这样看来他也没有当初那么弱小了。
“嘁……你凭什么……”已经有几招对于柴思畴来说相当危险了,每一次挥剑之后贺难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可只要自己再有半分上前的动作,散发着杀意的剑都会警觉地重新振作。
“看来你宁愿相信那诅咒现在正笼罩于我头上。”到了这个时候,贺难依旧不忘记用口舌之利来给柴思畴施压。
“这样下去你迟早都会被累死,我又有什么必要冒着这种风险和你兑命?”柴思畴又退了一步,将剑锋拒之门外。
“你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因为软弱所以宁愿把信心的来源寄托在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之上。”见柴思畴神色有异,贺难又道:“你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这把剑,不就是为了那把剑除了诅咒之外的传奇那部分吗?可现在相应的传奇不是应该应验在我身上吗?这样你还会觉得我不能杀掉你吗?”
伤人伤己的无柄刀,你使用它指向强敌,今后的某一日伤害了自己的结果也应当承受,也必须要承受——对此或许没有人比贺难更具有发言权。
既然柴思畴笃信邪剑的传说,那当传说正被对手所掌握时,那也要理所当然地成为传说之下的祭品!
贺难的右手也终于开始为左手分担剑的重量,用“传说”去给它的信徒来上一剑!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超一流高手在气势上居然被一个菜鸟所压倒,这种罕见的场面就连在马车上观望这场实力悬殊的主将战的金满也为之震骇。他从没有见过柴思畴如此方寸大乱的时刻,他冷静的性格指示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绝不能让少主与对方继续短兵相接,所以他拨转马头驾车冲进战场,撞死贺难就一了百了!
于是就在贺难的背后,如惊雷的鸾铃声叱咤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