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难的还击也是相当有力:“如果你觉得是我看走眼了,不如先怀疑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智力出了问题,毕竟以你的年龄和生活作风而言因为不幸感染花柳导致大脑部分功能坏死的可能性要比我高太多了。”
“呵呵……”齐单可不想跟贺难分享自己的个人生活,所以只得把话题转移回来:“我倒是觉得你这个朋友比起在我这儿当一个幕僚,更适合去你师父那里做个授业传道的先生呢,难道你就没有产生过把他推荐给你师父的想法吗?”
“那你真是想多了,我把孟兄推荐给你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让我能从你的谋士团身上找到一点儿挑战性罢了。”贺难与朱照儿和祢图的通信并不是很频繁,但也足够知晓齐单在搜罗人才:“一个郁郁不得志、沉闷无趣的木鱼;一个精于人情世故、却缺乏大局观念的商贾;和一个鬼点子不少,但却都具有缺陷,只能依赖于运势的赌徒——你真觉得凭这些人就能和我做对等的较量?”
“孟河之才,非在画策,而在治国,你若是只想做个尔虞我诈的野心家,那几个人也就足够了。但你若想让民安国富、天下太平,那几个家伙捆在一起都比不上孟河。”说到这儿,贺难的眼中甚至隐隐有光闪跃:“虽然我们二人学派不同,但在以教化开民智、兴国力这一点倒是颇有共识……”
“真是有趣,你居然还会称赞别人。”齐单可从来没想过贺难居然会给别人这么高的评价。
“哼……人就应该承认他人的优秀这才像话,只不过能让我觉得出色的家伙很少罢了。”贺难又瞥了一眼齐单,眼神浓稠似酒:“所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
酒过不知道多少巡,二人终于散场,各奔东西,而贺难也是一路晃荡着回到了客栈。
而刚走上楼,贺难就隐隐听到了一阵男人的哭声,随即便循声而去,发现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魏溃的“病房”。
老魏这是醒了?那他哭什么?发现自己武功尽废?一连三个疑问同时蹦了出来,贺难连忙加快了脚步,用力地推开了房门——在看到了屋内的景象之后,贺难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砰”地一声把门重新合紧。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贺难狠狠地揉了揉自己没什么肉的干瘦面部,把脸皮搓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