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可能没有察觉，但是作为澧水福地的自己人，相柳早就知道了一些隐秘。

如今正是仙界和山海界融合的过渡期，大量山海界本源流失，其中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很多异兽被炼成了六转金丹，帮助多少驭神道的人晋升金仙了。

辛苦修行，还是比不上掠夺。

当然，黄龙真人也不是一路躺平，否则驭神道旁系这么多弟子，怎么就他一个人趟出了一条金仙大道？

但是比起双方的经历难度，相柳就忍不住心酸羡慕。

“黄龙道友，”相柳起身迎接，顺便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还不赶紧过来伺候着，没眼力劲的玩意。”

对于自己的儿子，相柳有多粗暴就有多粗暴。

当然，这也是一种生存的哲学，在师父面前卖惨。

不过九头虫确实任劳任怨，毕竟兄弟姐妹太多了，真怕他换个兄弟练级。

黄龙真人洞若观火，在徒弟的服侍下坐了下来。

远处的喧嚣传过来，一片热闹。

但是几人的谈话却局限于方寸之间，外人难以窥见。

相柳亲自举杯向黄龙真人敬酒，说道：“黄龙道友，小儿这一次多谢你了。”

争取功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相柳身为金仙，能给儿子安排一些小功德。

这种掺和西游的事情，除非是去当炮灰，否则他根本插不上手。

至于当炮灰，哪个脑子不好去当炮灰。

黄龙真人矜持一笑，虽然过程很艰难了，但是为人师者，不就是要为徒弟谋划吗？

只要徒弟本分，他自然愿意搭把手推一把。

“相柳道友言重了，小虫儿也是我徒弟。”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不是盟友关系，但是似乎比盟友关系更可靠。

两人搭上这一层关系，其实是双赢。

相柳是澧水福地的人，黄龙真人因此跟左师叔的关系更紧密了。

黄龙真人是左道君师侄，相柳跟驭神道一脉也更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