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和方狱都以为,轻歌会拒绝,需要一番功夫。
怎知轻歌的回答出人意料:“神主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方大人就去宗府吧。不过神主可莫要忘了,这笼子,非死不得出。”
“东帝,你在质疑本座的诚信?”神主问。
“神主多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神主大人一言九鼎,说过的话,泼出的水,字字是金,当然不会出尔反尔,我夜轻歌就佩服神主这样的人。”
轻歌一面说,一面走至了笼子面前。
“方大人,这笼子是你亲自督造而成,您可满意?”轻歌笑着问。
方狱血红了双眼,笼外女子风轻云淡的样子,实在是刺目。
只是虎落平阳,不得不夹起尾巴。
否则的话,再玩下去,他会被逼得动用蛇妖之力。
宗府军队的人,走来了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战士,一起抓住了笼子,异口同声怒喊出声,再把沉重的狗笼扛起来。
“还别说,方狱老贼,这狗笼,还真是适合你。”九辞落在了平地之上,笑出了声。
方狱的面色惨白中透着点青黑,已崩溃到了极点,还在忍耐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宗府战士分为两排,抬着狗笼朝前走去。
路过夜惊风的身旁时,战士们停了下来。
夜惊风望着笼子里的方狱,欲言又止,终是无声。
“轻歌,有酒吗?”
“……”
轻歌倒出一杯断肠酒,递给了夜惊风。
夜惊风手执酒杯,敬向空虚:“这一杯酒,敬你我虚假兄弟情,在过去的那些年里,空虚,我把你当兄弟。”说罢,手腕微转,杯口倾斜,酒水滑出洒得一地都是。
空虚从来都是理直气壮道貌岸然的,这一刻面对夜惊风,许是想到了过去的那些年,竟是不敢直视,目光略有躲闪。
“走吧。”夜惊风道。
战士们抬着狗笼,继续往前走。
空虚冷嗤一声,躺在了狗笼里。他轻微地转过头,望向了夜惊风:“夜惊风,你一直都是被我玩弄的狗而已,你说你这么蠢,怎么生了个那么聪明的女儿。我方狱……不对,我空虚,今日是有罪,愧对神
主,但你们以为,我就会这样倒下吗?不可能的!”说至最后,空虚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