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林格现在有了更深的体会。

这个县长真的很有意思，林格都还没问他叫什么，走人了。

他走了，警察走掉两个，就剩下一个。

“县长肯定喝高了，我刚才闻到酒味了，你确定县长不是在梦游的阶段给我颁发任命书吗？”

巴浦基夫：“我不知道，我是最基层的警察，我只服从命令，局长殉职，我们暂时听从县长的命令，就是这样的，长官。”

第一次听人叫自己长官，林格觉得实在是别扭，太别扭了。

这个叫巴浦基夫的警察叫长官的时候，叫得格外尊重，也许他想给林格留下个好印象吧，是的，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打算放弃警察的职业，这是个尽责尽力的好警察。

从一个神父到警察局长，这该需要拐多么大的弯，需要多大的适应力才能缓解。

“县长一定是喝醉酒了，通灵师，你没认错，刚才那个人就是县长吗？”

“怎么可能呢，县里的首席大人物，怎么可能搞错，我还跟他一起吃过饭的，我还向他敬酒的，修士，是的，叫您局长是不大适应，真的不适应，我也以为是县长搞错了，但任命书不会假，上面有州警察局的大印章，不会有假的，巴浦基夫，你说呢？”

“当然不是假的，县长大人亲的任命书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局长死了是怎么回事？”

“可不止局长一个人死了，好几个同事都完蛋了，从斯塔罗波尔镇回来就死了，我们在镇子上遇到了不可描述的罪犯，是恶魔，一定是恶魔杀人的，他的诅咒害死了局长，也害死了其他的人，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两位，就是担心被施加在局长的身上的诅咒会转移到他们的身上，所以就辞职不干了，但我不怕，我绝对不怕！”

“真是个好警察啊，你真棒，棒极了！那么，你能详细说说所谓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们最好去镇子里走一趟，镇长应该会把最真实的情况说给你们听的，我们当时只是去查案子，局长带队，我们跟着，是上周发生的事情，局长死了，县长大人震惊不已，这件事也惊动了上面，所以，才会出现有人举荐您担任代理局长的职务。”

林格摸着脑门，胸前画着十字。

通灵师：“我也好像知道点什么事了，如果以警察局长的名义去调查，那是不会有赏金的，对不对，小伙子？”

“对，确实是这样的。”

“赏金多少？”

“一百万卢布。”

通灵师跳起来骂道：“他妈的，怪不得给我们送任命书，钱都被县长拿走了，我们白干了，是这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