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炎明的眼底闪过一丝威严。
公孙宇着急地问道:“大哥,怎么办?”
公孙炎明问道:“陛下可有处置子午先生?”
公孙宇摇头:“没呢,还让余公公亲自把人送出宫的,大哥,陛下这态度不妙啊。此前那些质疑简郡王的人,陛下对他们可没这般客气!”
公孙炎明淡定地说道:“他们也不是巫山的弟子。”
萧榕儿轻声道:“我听闻,那位子午先生与苗疆神女师出同门,是神女的师兄,没想到太子府居然把他收买了。早知如此,那日就不该让骐儿去助太子请子午先生出山。”
公孙宇扼腕:“谁说不是呢?是骐儿把人请下山的,到头来,倒成太子对付骐儿的一柄利剑了!那个窦清漪也真是的,怎么就把人给认错了?”
萧榕儿轻轻一叹:“靠着骐儿上位当了太子,如今利用不了骐儿,就想毁掉骐儿,这位太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呢。好在陛下虽没处罚子午先生,却也没信他的胡言乱语。陛下英明,不会被奸人蒙蔽的。”
公孙炎明没接萧榕儿的话,而是问公孙宇:“让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
公孙宇道:“大哥,那个陆临渊有古怪!他是来皇城走亲访友的,那户人家姓郁,我查过了,不过是个卖酒的老作坊,原先在咱们灵山附近的集镇上做营生,攒了些银子想来皇城谋生。”
“怪就怪在,他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公孙炎明问道:“谁?”
公孙宇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周奸臣,陆沅。”
小主,
公孙炎明的眸光一厉。
此时,门外传来了弟子的通传:“阁主,陛下召见!”
-
偏殿。
公孙炎明拱手给梁帝行了一礼:“陛下。”
梁帝抬手:“坐吧,陪朕喝一杯。”
公孙炎明在梁帝对面跽坐。
小德子给二人倒了酒。
梁帝叹道:“子午先生入宫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
公孙炎明道。
梁帝问道:“你怎么看?”
公孙炎明道:“师伯他老人家是臣的长辈,臣不敢妄自非议。”
梁帝端起酒碗:“忘了老阁主也曾师从巫山。”
公孙炎明回忆道:“许多年前的事了,师父常对我说,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便是在巫山的那几年。”
梁帝直勾勾地看着他:“所以,老阁主与子午先生,究竟谁的卦象更准?”
公孙炎明道:“师父他老人家并不精通卦象。”
梁帝又道:“那你呢?你与子午先生,谁更厉害?”
公孙炎明正色道:“臣。”
梁帝仰头豪饮一碗烈酒,“好胆识!”
梁帝是习武之人,一碗烈酒下肚,面不改色:“你和子午,都声称自己找到了真麒麟,可究竟谁的话才是真的,朕也很疑惑。”
公孙炎明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臣要为您献一幅画。”
“哦?”
梁帝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公孙炎明自宽袖中取出画轴,递给余公公。
余公公接过之后,解开绸带,在桌面上缓缓打开。
梁帝定睛一看,蹙眉问道:“你手中为何会有渊儿的画像?”
他之所以皱眉,不是因为公孙炎明有陆沅的画像,而是画像上的陆沅的衣着。
公孙炎明对梁帝道:“陛下,画像上的人是大周朝廷一品大都督陆沅。”
“陆沅?”
临渊,沅。
梁帝沉默了。
公孙炎明道:“陛下,陆临渊恐怕没和您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吧?自然,也可能是有人弄错了,画像上的人只是与临渊少爷容貌相似而已。”
“太爷爷,太爷爷!”
宝猪猪进了屋。
梁帝紧皱的眉头松开,伸出手接住那个朝自己跑过来的小团子。
宝猪猪吧唧摔进他怀里:“太爷爷!”
梁帝心头一软:“肚子饿不饿?”
宝猪猪拍拍小肚皮:“饿啦,要和太爷爷一起吃饭饭!”
梁帝笑道:“好!”
公孙炎明看向宝姝:“这位想必就是昭昭小姐吧?”
宝猪猪歪头:“你是谁?”
公孙炎明温和地说道:“我是公孙炎明,昭昭小姐,你可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
宝猪猪点头点头。
公孙炎明温声道:“你太爷爷和我很想知道你爹娘的名字,你能告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