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她,陆天俊和青野月音继续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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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黑乃胡梦加大音量。
青野月音面无表情,继续背单词。
陆天俊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看了黑乃胡梦一眼。黑乃胡梦发现他竟然戴着一副不知从何而来的眼镜。
透过反光的镜片,黑乃胡梦看到他清澈明亮的双眸。
“也许初次看到你本人,正如上帝看到你那样,时间的虚幻给打破之后,没有了爱情,没有了我。”①
“唉?”黑乃胡梦一愣,脸红了:“你在胡说什么?!”
已经低下头的陆天俊又看了她一眼,推了推不知何时带上的黑框眼镜,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我刚刚在背博尔赫斯的诗。怎么了?”
“什么?”黑乃胡梦呆了。
陆天俊推了推眼镜:“莫非你以为是在对你说话?”
“嗯?”黑乃胡梦脸更红了——因为羞耻,闭眼大喊:“啊啊啊!少得意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在考试中胜过你的!”
“莫名其妙。”陆天俊小声嘟囔一句。
学习会上,赤夜萌香想为陆天俊几人做辅导,结果只有黑乃胡梦肯听她的。
陆天俊和青野月音两人一直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学习节奏中。
陆天俊回到自己宿舍,榻榻米上丢着昨晚睡觉前看的那本诗集。
拾起一看,恰好翻在这一页:
“受到禁锢、被魔法镇住的人,
注定要成为蛇的人,
守护着卑鄙的黄金,
注定要成为夏洛克的人,
俯视着世界……”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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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引自博尔赫斯的《爱的预期》,收录于诗集《面前的月亮》
②引自博尔赫斯的《以色列》,收录于诗集《影子的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