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脸疑惑的刘巴,刘章叹了口气解释道。
“所谓新学,并非如以往那般教授经史典籍,而是唯实用论,其中自然有算学一类需潜心静修之学,也有如锻造等需身体力行之学说,加之如医学、药学等需反复试验之学,其中难免会有些产物比较危险。”
“莫说是孩童,便是不明就里的成年人有时也难免不慎造成损伤,子初也知我家中女眷孩童甚多,若是一时不慎岂不是要酿成大祸乎?”
刘巴想了想,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为何侯爷偏偏看上了旧皇城?需知这可是有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嫌呐。”
刘章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此事我自然知晓,但之前新学所出的几件造物子初也看到了,其背后代表了什么难道子初不懂?人心之变,不在乎于人,唯利尔,这利益若是重到了一定程度,天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再说那皇城,占地如此之大的建筑,其内还要为了维护皇家的体面而养上那许多宫娥与阉人,单单是每年所需的钱粮就不是个小数目,偏偏这些人还无法创造出任何价值,留之何益?”
“如今本侯占了,用之教化学子,不但节省下了这一笔开支,更是能免去这些学子的危险,最不济也能避免新学放在外面对百姓可能造成的危险,如此三全其美之事,为何不可行得?”
刘巴闻言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行吧,其实要在下来说,这也就是侯爷您,毕竟魏公是您的丈人,世子是您的弟子,就连天子也是您的曾孙辈,换个人莫说是促成此事了,怕是开口就要被抄家……”
“哈哈,能成就好,管他那么多作甚?子初这一次来要逗留多久?等等,让我猜一猜……嗯……天子南巡之后你才会离开吧,是魏公吩咐的还是荀彧提点的?不对,魏公这人不会把话说在明面上,此事应是文若对子初临行前的提点!”
刘巴摇了摇头,拱了拱手,道。
“不愧是侯爷,所言皆中,不过侯爷是否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您那位曾孙详谈?可需要在下回避一二?”
刘章闻言哈哈一笑,道。
“无妨,话无不可对人言,至少本侯没有,至于那位天子是不是想要背着人拉拢本侯,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子初放心,本侯是不会让他有机会开口言明的,毕竟有些话说出来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侯爷说的是……”
刘巴抱拳施礼,刘章起身回礼之后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滴漏,道。
“时辰也差不多了,子初随某去用午膳,顺便见见本侯的几个娃娃,用过了饭后咱们再回此间详谈如何?”
“敢不从命。”
“那子初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