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喏!”
目送潘濬离开之后,魏延叹了口气,道。
“可惜了……”
魏延却也不是遗憾自己失一臂助,只是感叹于这潘濬有些倒霉罢了。
这潘濬师从大儒宋忠,后又得王粲赏识投于刘表麾下,不到三十岁便被任命为江夏从事,却不料这人生的大起大落是如此之快,就在他去下面处理贪腐官员的时候,偌大一个荆州易主了……
而江夏城,更是两易其主,他摸不准局势,不敢返回江夏,最终躲到了表兄蒋琬的家中避祸,后来几经辗转这才到了魏延麾下暂时做了个副将。
不过魏延却是很看好这个潘濬,无论是才能还是人品,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要说这人唯一的问题,恐怕就是嫉恶如仇这一点了,毕竟这种人在官场上……
“好像满宠现在人在南郡啊,这潘濬的性子也直,不如……”
魏延摸着下巴,脑海中想起一个人来……
想了片刻,魏延摇了摇头,当前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打好这一战才是关键,转身上了船去,启航……
走水路还是顺流直下,只要不是逆风航行,那速度完全不是在陆地上行军能够比拟的,按照汉代的距离,每个时辰帆船可以走上超过五十里!
而从乌江口到建业的距离水路只有区区二百里,只用了四个时辰多一点,魏延便来到了建业城外。
此时的建业城,甚至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唯一难办的也只有天黑时入城的问题。
不过魏延对此也是早有准备,挥了挥手,一具走舸载着几名士卒来到了建业城的水路大门处。
“合肥大捷!还不速速打开寨门!”
士兵手中举着一个木匣,其上绑着的红翎正在夜晚的江风中摇曳着。
那守寨的卫兵自然不敢怠慢,忙传令寨中的舵手转动机关将寨门抬起一段将所谓的信使放了进来,为首的校尉面带欣喜的开口问道。
“你们是哪位将军麾下,那合肥可是被主公拿下了?”
所谓的信使站在走舸上,笑着答道。
“我等是蒋钦将军麾下的斥候,这不是赶上了合肥大捷么,主公命我等将捷报传回,若非如此,兄弟们怎会赶着夜色回来,毕竟这晚上嘛,平日管得还挺严的……”